凌默想着今晚也无事,顾教授又如此盛情,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便答应了邀请。
二人上车前往顾教授家。一路上,顾清辞试图找些话题,但凌默的回应总是简短而平淡,后来甚至微微闭目假寐。顾清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懊恼和后悔:“是不是一开始我的态度太差,给他留下了极坏的印象?都怪网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她气得暗暗咬牙。
到达顾教授家,宴会已然开始。顾教授热情地将凌默迎进门,并向在座的**位客人介绍他。这些人多是书法、诗词协会的名家耆宿,还有几位是他们的后辈子弟,衣着气质皆是不凡,看得出家世优渥。
凌默谦和地一一打过招呼。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客气:
“哦?你就是那个拿了许教授手中亚太直通票的凌默?”
众人目光望去,说话者是一位坐在上首、面色严肃、眼神锐利的老者。他叫孙秉章,是国内另一所顶尖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在业内资历很深,但脾气是出了名的固执和火爆。
孙教授发难的原因很简单。他原本一心想为自己那个同样“才华出众”的孙子孙皓宇拿一张直通票,而他的宝贵孙子是国内知名大学博士生,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争取许教授手中的直通票。没想到许教授直接告诉他,票已经给了凌默。孙秉章素来护短且极其自负,认为自己的孙子才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岂能容忍一个名不见经传、且最近深陷负面舆论的年轻人抢走名额?他今天来,本就存了几分刁难之意,想让凌默知难而退。
而此时孙皓宇缓缓从人群中走出。他约莫二十七八岁,身高腿长,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容貌俊朗,气质沉稳,看起来俨然一位翩翩公子哥。
“凌默先生,久仰。我是孙皓宇。”他主动向凌默伸出手,笑容得体,语气大方,“爷爷他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请勿怪。”
然而,在他得体的外表下,内心却充满了对凌默的嫉妒和不屑。他自诩才华横溢,家世优越,从未将同龄人放在眼里。凌默的横空出世和获得的赞誉,尤其是那张他渴望已久的直通票,都让他极度不爽。更重要的是,他从小与顾清辞一起长大,早已将她视为未来的伴侣,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今天得知竟是顾清辞亲自去接的凌默,这更是刺痛了他高傲的自尊心。但他极有城府,丝毫未将真实情绪表露出来。
顾教授和许教授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
顾教授笑道:“秉章兄,凌默小友的才华,那是毋庸置疑的。来来来,我给大家看看他赠予我的墨宝!”
许教授也正色道:“老孙,凌默小友是我亲自邀请,他的水平我最清楚。皓宇固然优秀,但名额只有一个,我认为凌默更合适。”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那幅《陋室铭》展开。顿时,满座皆惊!诸位名家纷纷围拢过来,发出阵阵惊叹:
“这字…这字简直神了!自成一派,仙气盎然!”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妙啊!文章更是绝妙!”
“怀瑾兄,鸿铭兄,你们真是好福气,能得此佳作!”
“此子大才!当真是大才!”
赞叹声、羡慕声不绝于耳。大家都被凌默的诗词和书法深深折服。
然而,孙秉章教授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嗤之以鼻道:“哼!一幅字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我可是听说,某人在刚刚结束的全国交流会上,连前一百名都进不去,甚至可能根本没敢参赛!一个连现场较量都不敢接的胆小鼠辈,也能写出这种东西?我表示怀疑!就算是他写的,谁能保证他上了亚太大会还有这种发挥?万一到时候怯场,丢的可是我们整个华国的脸!”
这话说得极其刻薄不留情面,场面瞬间僵住,变得无比尴尬。
顾教授和许教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凌默是他们极为看重和敬仰的友人已近乎平辈论,今日是他们主动邀请来的,如今却在自己的地方被人如此刁难,让他们颜面何存?心中已是动了真怒。
一旁的顾清辞也是急得不行。她亲眼见证过凌默的即兴创作,对他的才华深信不疑。她觉得凌默拿到直通票是实至名归!可她作为晚辈,在一群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人微言轻,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纤纤玉指紧紧攥着衣角,清丽的脸颊因焦急而微微泛红,眼神不断在凌默和爷爷之间切换,心中暗骂孙教授蛮不讲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会为了一个仅见过几面的人如此心焦。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空气几乎凝固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默,忽然平静地开口了。他没有看孙秉章,而是转向顾教授,语气淡然:
“顾教授,可否再借纸笔一用?”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向凌默。
而许教授、顾教授,以及顾清辞,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眼中瞬间爆发出无比期待的光芒!
他们隐隐猜到了凌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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