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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武侠仙侠 > 病入膏肓:异界逍遥财色录 > 第222章 时光当铺的抵押契约

暮春的雨丝裹着桂香钻进巷口时,苏晚正蹲在青石板上,用手机拍墙根的青苔——青苔里嵌着半块铜片,刻着"刹那永恒"四个字,是她追踪了三个月的线索。

失踪的武术家叫陈青,上周在医院留下最后一句话:"别找我,我去赎东西了——刹那永恒阁。"

苏晚是《江城晚报》的社会版记者,跟着陈青的徒弟找到了这条深巷:

两侧是青灰砖墙,墙顶爬着瓦松,巷口的老槐树挂着褪色的红灯笼,风一吹,灯笼晃出个模糊的影子——像个人,站在雨里等谁。

她踩着青苔往里走,第三户门楣上挂着块黑木匾,漆色剥落,露出底下的烫金大字:刹那永恒阁。

门是朱红色的,铜环上缠着绿萝,她伸手敲门,指节刚碰到铜环,门"吱呀"一声开了——没有风,门是自己开的。

"姑娘,进来避避雨?"

屋里飘出檀香味,混着蜜蜡的甜。穿藏青布衫的老人坐在柜台后,戴老花镜,手里翻着本线装书,指节上套着个水头极好的玉扳指。

柜台后的墙上挂着一排木牌,用隶书写着:

记忆、良知、味觉、亲情、听力,每块木牌下都挂着个铜锁,锁孔里塞着半张泛黄的契约。

"我找......陈青。"苏晚抹了把脸上的雨,指尖碰到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陈青的徒弟给她的,里面有陈青的声音:

"晚晚,那当铺不是普通地方,它收的是......人心最软的那块。"

老人放下书,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双深褐色的眼睛,像浸在茶里的枸杞:

"陈先生上周来过,赎走了味觉——他说,想再尝一口师傅做的糖藕。"

他指了指柜台后的玻璃柜,里面摆着些瓷瓶、玉盒,有的泛着蓝光,有的凝着绿光,"这些都是没赎走的典当物。"

苏晚凑过去看。最里面的青玉盒上贴着张纸条,字迹清瘦:谢观年,二十三年前典当良知,换武道至臻。

"谢观年?"苏晚惊得差点碰翻玻璃柜——谢观年是当朝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去年还上过《时代周刊》封面,标题是"东方的铁腕宰相"。

老人笑了,指尖敲了敲青玉盒:"姑娘认识他?二十三年前,他叫谢阿年,是个蹲在破庙里练拳的穷小子。"

二十三年前的江城,雨比现在更冷。

谢阿年蹲在破庙的香案前,用炭灰在地上画拳谱——师傅三天前走了,走前攥着他的手说:

"阿年,拳要含心,心要存善,别为了变强丢了魂。"可昨天,师傅的仇家赵三刀带着人来砸庙,把师妹小棠的胳膊打断了,还放话:"下月十五,取你师徒的狗命。"

破庙的门被风撞开,吹得香案上的牌位摇晃。

谢阿年把小棠抱到稻草堆上,摸了摸她肿起来的胳膊,指甲掐进掌心:"小棠,我去买膏药。"

巷口的桂花糕摊还没收。谢阿年摸了摸口袋,只有三个铜板——够买半块桂花糕,不够买膏药。

他站在摊前发呆,突然听见有人喊:"谢阿年?"

穿藏青布衫的老人站在他身后,手里举着把油纸伞:"我知道你要什么——武道突破,打跑赵三刀,保护小棠。"

破庙的后殿,老周点燃一支檀香,拿出张桑皮纸契约:

今有谢阿年,典当良知,换武道至臻,自契约生效日起,永失共情之心,无痛无喜,无善无恶。

"良知是什么?"谢阿年搓了搓冻红的手,指节上还有练拳磨的茧子。

"是你给小棠买桂花糕时的开心,是你给师傅烧纸时的愧疚,是你看到流浪狗会喂饭的软心。"

老周的手指划过契约上的朱砂线,"没了它,你会变得很强,但再也不会疼了。"

谢阿年望着里屋的小棠——她正咬着牙绑绷带,额头上全是汗。

他抓起案上的毛笔,蘸了朱砂,在契约上签了名:"我签。"

契约上的朱砂字突然亮起来,钻进他的胸口。

谢阿年只觉得心口一凉,像被人挖走了块肉——他摸了摸胸口,没有伤口,但那里空了。

第二天清晨,赵三刀带着人撞开庙门时,谢阿年正站在院子里练拳。

他的拳速比以前快了三倍,每一拳都带着风声,赵三刀的刀砍过来,他只轻轻一挡,刀就断成两截。

"谢阿年,你......"赵三刀往后退,撞翻了香案。

谢阿年捏碎了他的手腕,声音像块冷铁:"滚。"

小棠从里屋跑出来,抓着他的胳膊:"阿年,你刚才的拳......好吓人。"

谢阿年看着她——她扎着麻花辫,穿月白衫,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炭灰。

可他心里没有波动,像在看块石头。他掰开她的手,转身走出破庙:"我去买膏药。"

街角的药铺门口,谢阿年站了半小时。他盯着玻璃柜里的膏药,突然想起师傅说过:

"阿年,你练拳时眼睛会发光,像星星——那是心在动。"可现在,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光,只有一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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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病入膏肓:异界逍遥财色录请大家收藏:()病入膏肓:异界逍遥财色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后来呢?"苏晚的喉咙发紧,她想起谢观年去年在记者会上的样子:

穿黑色西装,戴金丝眼镜,说话时嘴角扯出个标准的笑,像台精密的机器。

"后来?"老周的手指摩挲着青玉盒,"他打跑了赵三刀,却丢了小棠。"

小棠是在谢阿年入仕那天走的。她留了封信,压在破庙的香案下:

阿年,你练拳时再也不笑了。师傅说,拳是人的影子,你没了心,拳也没了魂。我去南方找师父的朋友,你别找我。

谢阿年握着信,站在破庙的院子里。

风卷着银杏叶落在他脚边,他突然想起师傅去世前的话:

"阿年,变强不是为了打人,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可现在,他保护了小棠,却失去了她。

后来,他改名叫谢观年,进了武举考场,一路考到殿试。

皇帝问他:"你练的是什么拳?"他说:"无心拳。"皇帝笑了:"无心者,最适合当官。"

二十三年过去,谢观年成了内阁首辅,权倾朝野。

他住的首辅府里,有间密室,摆着小棠当年的月白衫,还有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那是他那天买的,没来得及给小棠。

"吱呀"一声,当铺的门开了。

雨已经停了,月光从门口漏进来,照在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上。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金丝眼镜,领口别着枚翡翠胸针——是谢观年。

"周掌柜,我来赎东西。"他的声音和电视上一样,冷淡,但此刻多了点颤音。

老周从柜台后拿出青玉盒,推到他面前:"谢先生想好了?赎回良知,要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换。"

谢观年的手指碰到青玉盒,指节泛白:

"我知道——二十三年前,你说良知是心尖的肉,没了它,再大的权都是填不满的洞。"

他掀起风衣的下摆,露出腿上的旧伤——那是赵三刀砍的,当年没上药,留下道狰狞的疤,"这些年,我每晚都做噩梦,梦到师傅问我'阿年,你的心呢?',梦到小棠说'我不认识你了'。"

老周翻开本旧账本,指了指其中一页:"当年的契约,赎金是'武道至臻'——或者,你现在的权位。"

谢观年笑了,从怀里掏出份奏折:"这是辞呈,我今早递上去了。"

他摘下金丝眼镜,露出眼角的细纹,"昨晚,小棠的徒弟来找我——她去年走了,走前说,想回破庙看看。"

老周点了点头,拿出张新契约:"签了它,你会失去所有武道修为,变回二十三年前的谢阿年。"

谢观年抓起毛笔,蘸了朱砂,在契约上签了名。

青玉盒突然亮起来,淡绿色的光从盒缝里漏出来,钻进他的胸口。

他捂住心口,眼泪掉在契约上,晕开了朱砂字:"小棠,我想起你喜欢的桂花糕了。"

苏晚跟着谢观年走出当铺时,天已经亮了。

巷口的老槐树上,有只麻雀在叫。谢观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提着个纸包——是桂花糕,还是二十三年前的味道。

他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背影越来越小,像个归乡的游子。

破庙的门还是当年的样子,挂着块破布帘。

谢观年推开门,院子里的银杏又发芽了,香案上摆着小棠的照片——是她晚年拍的,头发白了,却笑着,像当年扎麻花辫的样子。

他蹲在香案前,把桂花糕放在照片前,点燃一支香:"师傅,小棠,我回来了。"

风从破庙的窗户吹进来,吹得香灰飘起来。谢观年走到院子里,摆了个起手式——是师傅教他的形意拳,当年他练的时候,师傅说:"阿年,拳要慢,要沉,要让气跟着心走。"

他慢慢出拳,胳膊上的肌肉绷起来,却没有了当年的冷硬。阳光穿过银杏叶,洒在他脸上,他笑了——像二十三年前,给小棠买桂花糕时的笑,眼里有光。

苏晚站在破庙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录下了谢观年刚才的话:

"姑娘,你要写报道吗?别写我,写那些找回来的东西——比如陈青的味觉,比如我的良知,比如小棠的桂花糕。"

她掏出手机,删掉了录音。风里飘来桂花糕的香味,她想起老周说的话:

"典当的东西,从来不是消失,而是藏在时光里,等你愿意用更珍贵的东西换回来。"

巷口的红灯笼还挂着,晃出个模糊的影子——像当年的谢阿年,站在雨里,等着买桂花糕给小棠。

苏晚回到报社,写了篇文章,标题是《消失的良知》。

文章里没有提谢观年,没有提刹那永恒阁,只写了个蹲在破庙里练拳的老人,写他手里的桂花糕,写他眼里的光。

文章发表的那天,她收到个包裹——是老周寄来的,里面有块铜片,刻着"刹那永恒",还有张纸条:

有些秘密,要等愿意寻找的人自己发现。

晚上,苏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摸着铜片。楼下的桂花树上,有只麻雀在叫。

她想起谢观年的笑,想起小棠的照片,想起老周的话:"心尖的肉,丢了会疼,找回来才会暖。"

风里飘来檀香味,像刹那永恒阁的味道。

苏晚望着远处的月亮,突然笑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被典当,比如初心,比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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