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落地的下一秒,温雁腿一软,栽进容烨怀里。
熟练抄起膝弯将人抱起放到榻上,容烨给他腾地,起身时顺手捏了捏温雁的腿。
温雁低低吸气,握住他的手,叫得有些可怜:“王爷。”
“……疼。”
“阿雁身子娇,是本王疏忽了。”
容烨叹息,“回头本王将榻换个大点的,让阿雁好受些。”
这话听着有几分古怪,温雁一顿,还未待说什么,容烨已经松手直起了身:“你好好休息罢,有事派人找本王便是。”
他咽回那一点疑惑,应下:“好。”
…
伍玖端着糕点回来时,一眼就注意到了温雁红肿的唇。
他嘿嘿:“公子,糕点来啦!”
他皮肤麦色,一笑憨憨的。
温雁挑眉:“怎么这幅表情。”
伍玖偷瞄他的嘴,压不住笑:“王爷果真不如传闻里那样,明明很好嘛。”
他将茯苓花糕放到温雁手边,跪在他脚边道:“小的刚才撞见了王爷,听见王爷对十五说让他去找梁大人传个话,说公子腿麻,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缓解,说公子娇贵,耐不得疼。”
温雁一顿,他捻起块糕点,瞥了眼伍玖,轻哼:“我哪得那般娇贵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垂眼吃那一块切得正正好好可以入口的花糕时,难免分了一下心,想,容烨当真有些贴心过头了。
似乎真拿他当什么娇贵人似的,可他哪里是那般娇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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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在三月十六那日。
新帝登基后要做的事不少,容烨来东次间的时间日渐减少,倒是尚衣局的衣服经过这么些日子,终于将温雁的衣服做好送来了。
送来那日正好是殿试开始的日子,温雁起了个早,用过膳喝过药,又目送着容烨进宫去后,拉着同样起大早的梁仲研究自己最新想制做的药。
梁仲听完他的话,沉默片刻,迟疑道:“您是说……要拿硫磺、芒硝……这几味药合到一起?”
“可、可这药性相冲,做出来那得是剧毒啊!”
温雁温和道:“就是要做毒呀。”
梁仲一呆:?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听他温温和和道:“我对毒药有些兴趣,那日行刺的死士死前咬破的血芙蓉毒性很强,我想试着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