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偏宠妾室罢了,温侍郎为官多年,尽职尽责,便罚俸一年,以儆效尤罢。”
“温大人,你说呢?”
温克行微有些愕然,竟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了?
他心头一喜。
看来他那嫡子确实不成事,栓不住瑞王的心,仅仅入府七日就让人失了趣。
“臣领罚!”
他叩首:“谢陛下宽恕!”
这一叩,换得容烨又一声笑。
他悠悠道:“陛下还未开口,温大人急什么?”
温克行一愣,接着一寸寸僵住身,整个人跪在那,半点不敢动了。
他不敢抬头,张张嘴,冷汗顺着鬓角落下,艰涩道:“臣……”
容烨似笑非笑:“还是你觉得,本王的话比陛下还要大么?”
他抬眼看向容轩,接收到视线的容轩咽了口唾液,坐直身子,声线不稳地喝道:“大胆!”
“臣不敢!”
温克行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
他磕巴了下:“摄、摄政王代为监国,臣头脑发昏说错了话,实属该死,恳请陛下宽恕!”
容轩又看容烨,等他开口。
容烨静等了两息,等温克行脸色越来越难看后才慢声道:“温大人年龄大了,一时糊涂,便再罚俸三月,长长记性罢。”
容轩紧跟着道:“依摄政王的。”
温克行这下再领了罚,叩谢天恩,便算了了。
……
容烨回府后换了衣,照旧去往东次间。
温雁这几日开始跟着梁仲学医术了。
他本就会些药理,人又聪慧,跟着梁仲学了几日便得他喜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教授他。
他进屋时,温雁正倚在榻上翻看着医书,听到动静没抬头,只问:“糖梅子拿来了?”
容烨眉轻挑:“阿雁又贪嘴。”
温雁这才知来得是谁,他放下书,忙起身:“王爷。”
容烨拉着他的手,自己坐下后拉着温雁继续坐他腿上。
温雁微侧着身仰头看他,他圈着那节窄腰,道:“怎这么爱吃那糖梅子?”
糖梅子酸甜,药后吃一颗能解苦,又有止咳的功效,温雁这两天老拿它当小零嘴来吃,时不时就来一块。
只是这糖梅子再好吃,也不能太贪嘴。
温雁乖巧眨眼:“草民这几日吃不得别的,便只能吃它来解解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