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罕装作肉疼地咬牙切齿:“你不是拉了好几车金子吗?”
伯南子呵呵一笑:“纳阑公主的身份高贵,那些金子远远不够。”
温迪罕斜著眼睛看他。
“你想说什么?”
伯南子捻动著三根手指。
“库洛族还需诸位大人的鼎力相助。”
温迪罕一愣,脸色从冷转热,继而出现笑容。
“你早说啊,我这里还有些財物,想借多少,儘管说来,包在我身上便是。”
伯南子一愣,这些贪財如命的傢伙,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呃...恐怕数目太大,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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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儘管说个数便是。”
伯南子略一思索:“黄金一万两,如何?”
他紧张地盯著温迪罕。
温迪罕伸出一根指头,指点著伯南子的额头。
“呵呵,我还道多少呢,不过一万两黄金嘛,尽可包在我身上了。”
伯南子傻了,一时不知说啥好。
温迪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去写张欠条,记得你们库洛族的两位长老都须签字画押,然后来我这里拉金子就是。”
说完转身走了。
只留下伯南子在风中凌乱起来。
伯南子心里是高兴的。
他不管库洛族会欠下巨额外债,只高兴能赎回纳阑公主。
只要不让纳阑给林丰做僕人就好。
同时也概嘆,这些傢伙在大宗镇西境內,到底抢了多少钱啊。
完顏擎天碍於纳刃在侧,不好出面查处温迪罕和必兰的財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將財宝拉出了大营。
纳刃不同於他人,这个傢伙依仗库洛族撑腰,才不將別人放在眼里。
再加上此人有一身诡异莫测的能耐,完顏擎天才懒得跟他闹出矛盾。
温迪罕和必兰心臟都提到了喉咙眼。
紧张地看著自己的財宝被一车一车拉出大营。
直到四辆马车不见了踪影,也没见完顏总管出面说话。
这才一颗心放到了胸腔里,相视一眼后,心情异常愉悦。
如此轻易便將財宝转移到了库洛族的帐上。
不管財物有多少,库洛族毕竟是个十几万人的大族,今年还不上,还有明年,明年还不上,不是还有后年嘛。
只要这个部落还存在,就有还清欠款的那一天。
温迪罕冲必兰深深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轻飘飘地走了。
伯南子借了財物,找了四五个人清点数目。
温迪罕和必兰两人凑起来的东西,繁杂得多,並不仅限金银,还有些珍珠首饰等。
经过清点,数目差了不少。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伯南子想找温迪罕也找不到了。
跟著他们交割財物的军官,一脸冰冷。
那意思你就说要不要吧,不要就全拉回去。
伯南子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硬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不敢再耽搁下去,赶了马车再次来到岭兜子城堡。
这次他学乖了,直接向林丰展示了整整四辆马车的金银宝器。
就连见惯了大財的白静,都被眼前的各种宝贝惊得瞪大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整整半个镇西的財宝,被韃子们抢得几乎连根毛都没剩。可想而知,財宝数量十分惊人。
林丰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伯南子的金银宝贝。
他们之间並没有谈过价格,彼此心照不宣。
估摸著四车金银財宝,比纳刃的赎金多出不少。
林丰一脸笑意地请伯南子坐等纳阑过来。
时间不大,面无表情的纳阑被两个军卒送进了林丰的指挥部。
她自从亲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被送出城堡后,对活下去才有了些许希望。
不再拒绝进食,心情也慢慢好起来。
进屋看到了伯南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谢意。
伯南子连忙起身,堆了一脸的笑。
“纳阑公主,请隨老朽回族里去吧,林將军已经同意放你回归。”
纳阑依然毫无表情,木木地说。
“库洛族已认主林丰,我自然也是林丰的僕从,不用回族里,就在此侍奉主人。”
伯南子急道:“这怎么能成,您是库洛族公主,怎能做僕从呢。”
纳阑不想跟他爭辩,只是摇摇头。
伯南子急得头上冒汗,手都哆嗦起来。
“你...你,不能...”
林丰见状,摆手道:“这样,纳阑已经自由,只要不再对镇西有任何伤害,便可隨意去留。”
伯南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对对对,纳阑公主,主人都说,你来去自由,咱出去说话好不好?”
纳阑瞥了一眼林丰,见其依然是一脸和煦的微笑。
嘆口气,转身跨出了屋门。
伯南子连忙冲林丰拱拱手,跟著纳阑走了。
白静见两人出了大院门口,眉开眼笑地跑到林丰跟前。
“哥,咱又发財嘍。”
“呵呵,你都快成小財迷了。”
白静撅了嘴:“你以为我这个总管好干啊,到处都等著钱用,银庄进项不少,却也顶不住钱如流水一般。”
林丰笑问:“水渠开工了吧?”
“你催得紧,早就开工了,大量的工兵和民夫都过去了,粮草,材料,工具,生活用品,一车一车地往外拉啊,都得钱不是。”
白静掰著手指头数落著。
“这些可都是不见利润的工程。”
林丰点头:“利国利民,咱是在积累功德呢。”
白静瞪大了眼睛:“你也信这个?”
林丰摇摇头:“你別想歪了,这跟黑巾盗可不一样,人的气运是存在的,这东西很玄,一时跟你说不清楚,年龄到时,自然明白。”
白静撇嘴:“哥,你好像不比我大多少吧?”
林丰张了张嘴,一时无法解释。
自己可是两世为人,此中缘故,更是无法解说。
镇西都护府府城。
秦方已经潜入府城回到家里。
他接到林丰的密令,改换装束,潜入府城已经第七天。
按照林丰的要求,挑选了五百精锐军卒,分期分批缓缓渗入府城之內。
联合韦豹的情报人员,开始对府城进行渗透。
苏虔没有对秦方的家人下手,可能是他认为自己牢牢掌握著府城的控制权,还没到利用家人威胁对手的时候。
整个府城內,已经被黑巾盗完全控制,原来的大宗府军,也只能做些站岗放哨的边角工作。
到处都有黑巾盗的传道者,许多民眾被组织起来,参加传道聚会。
黑色的圣母像,都被设立在府城广场中央。
每天都有无数民眾在广场进行盘坐念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