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阑也是拼命抵挡,虽然力大。却跟不上林丰的速度。
她擅长马战,对於步战稍微差了一些。
尤其又是身处残破的村落中,障碍物太多,妨碍了她的行动。
可林丰对於巷战最是拿手。
此消彼长,纳阑身上不知被砍了几刀。
虽然她拼了命地反击,效果甚微。
直到她被林丰一刀砍在了头上,眩晕中,头盔被砍出老远。
瞬间,一头长髮飘散出来。
残阳下,雪白的脸颊,湛蓝的眼珠,佩著一头乌黑长髮。
顿时让林丰一愣。
“女的?”
只这剎那的空隙,纳阑鼓唇为哨。
她的战马听到哨音,立刻往她这边衝过来。
纳阑奋起余勇,长刀猛劈林丰。
林丰不予与她拼力气,闪身躲过。
纳阑趁机翻身跳上战马,拦住林丰的一刀,催马窜了出去。
林丰一身鎧甲,速度自然不能与战马相比。
而他的弓箭等武器,都掛在马鞍上,取之不及。
虽然是在村落中,却也追不上四条腿的战马。
只得看著远去的战马,跺脚嘆息。
“我日他先人的,差了那么一丟丟啊!”
不怪林丰嘆息,刚才的视觉衝击,確实让他稍微惊诧一瞬,错失了斩杀对手的良机。
林丰一腚坐在一堵土墙上,喘著粗气。
没想到啊,一个女子,力气竟然比自己大了那么多。
而且,如果继续在战马上与她纠缠,恐怕用不了几刀,自己就会被她斩於马下。
好厉害的娘们。
林丰的战马没人家那么听话,得他自己去寻找才行。
等他找到战马,策马出了村落时。
纳阑早已不知去向。
林丰手里提了纳阑的银盔,仔细看了看。
这头盔做得十分精致,却让自己一刀砍了一道深沟。
如果没有这银盔,想那韃子娘们已经被自己砍去了半边脑袋。
收拾心情,林丰打马去寻找自己的部下。
谢重和李虎各带自己的一百骑队,与韃子进行了殊死拼杀。
这群韃子骑兵,异常勇猛,骑战术比之前的韃子高了太多。
两人感觉这场战斗,打得很是艰辛。
眼见身边的大宗骑兵,一个个倒翻下马。
心里十分著急。
谢重和李虎在林丰身边待得久,知道与韃子的战斗,需要团队协作。
可现在的阵型,让韃子冲得有点散。
两人奋力招呼军卒,组成战骑刀阵。
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组了四个刀阵。
稍稍扭转了一下战局。
但是,韃子铜甲太过犀利,刚组成的刀阵,被两个铜甲韃子一阵衝击。
又分散了开来。
等他们再次组阵后,便只剩了两个刀阵。
眼见抵挡不住了。
谢重和李虎心里焦急,想拼命都不成。
因为韃子的骑术太好,战马让他们控得如臂使指。
与韃子马战,本来就是个以短击长,虽然他们被训练的也很高强。
却还是差了少许。
就在危机时刻,远处烟尘滚滚,一骑战马如飞般向这边奔过来。
距离稍近时,都看到马上的骑士,长发飞扬,银甲如雪。
谢重和李虎心中暗嘆一声。
完了!
这是自己的老大被人干掉了。
等对方首领回到战场上,自己这些人也得完蛋。但是,既然老大都完了,自己也得拼死方休,谁肯独活。
两人眼中充血,悽厉地嘶喝著手下军卒,拼死衝杀。
反正是个死,多杀一个算一个。
韃子队伍中,看到纳阑归来,顿时响起一片欢呼。
眼见纳阑的那匹黑色宝马,一路衝到了近前。
只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
那匹战马並未减速,反而加速往前衝去。
骑在战马上的纳阑,一边纵马飞奔,一边高声喊道。
“走,跟上我!”
韃子骑兵们一脸懵逼地看著她一骑绝尘。
稍瞬,反应过来的铜甲韃子,也立刻挥手。
“跟上,跟上。”
韃子骑兵来去如风,本来就占了优势,撤退的十分轻鬆。
不过片刻间,整个战场上,就只剩了大宗骑兵,立马原地,傻傻地看著远去的漫天烟尘。
“怎么回事?”
李虎疑惑地问谢重。
谢重摇摇头,也是一脸茫然。
两人也不管发生了什么,连忙吆喝著收拢部队,清点损失。
没过半刻钟,林丰策马从远处奔过来。
他马速很快,几个呼吸间便跑到了谢重两人跟前。
只看到大宗军卒,並没有韃子的身影。
“战况如何?”
谢重一脸沉重:“將军,损失惨重。”
“赵硕呢?”
“哥,我在这儿呢。”
林丰见他四肢俱全,稍稍放下心来。
自己曾经叮嘱过谢重和李虎,赵硕的身份特殊,得好好注意一下他的安全。
“嗯,咱这是撞到韃子精英了。”
李虎颇为自豪地说:“將军,咱的战队抗住了数个铜甲韃子的攻击。”
林丰点点头,扫了一眼四周。
看见四处有军卒在收拢残尸,检查韃子尸体,没死的再补一刀。
他跳下马来,走到一具韃子尸体前,蹲下身子。
用手捏著韃子身上的铁甲。
“这种盔甲,明显要比以前接触的要好得多,恐怕这些韃子的身份不俗。”
李虎说道:“他们的战斗力强了太多,咱吃了大亏了。”
“损失多少?”
“差不多八十出头,还正在统计中。”
“韃子死了多少?”
“刚才数了一遍,不足六十个。”
林丰沉默片刻。
“看来我们还是差在马战上,这次算是遭遇战,准备不足。”
谢重道:“是没有准备,他们突然就出现了。”
“按说咱这盔甲比他们的抗造啊,怎么就损失这么大呢?”
李虎回道:“俺看清楚了,是韃子的控马技术太精湛了,咱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谢重也点头:“咱们的军卒,与战马的契合度差了不少。”
忽然,他们想起来,一起看著林丰。
“將军,那韃子首领被您打跑了?”
林丰摇头:“她大意了,被我砍了几刀,暂时没缓过神来。”
说著回身指了指掛在战马上的头盔。
“那个是银甲韃子。”
“啊,银甲?”
赵硕连忙跑过去,摘下银盔,上下仔细打量起来。
“我猜应该是银甲,而且是个女韃子。”
“怎么可能,如此厉害的傢伙,竟然是个女的?”
几人又惊讶地叫起来。
谢重兴奋地说:“將军,您把银甲韃子都砍跑了,太厉害了!”
赵硕也喊:“大哥,您这可是大宗头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