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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左右互搏，南北通吃
与北方军的谈判，和南方军完全不同。
一上来，安德鲁·韦伯再次对上一次封锁加州海岸的行动，表达了歉意。
“上一次我在共济会的要挟下，不得不率领太平洋分舰队，执行了对加州海岸的封锁。”
安德鲁·韦伯诚意满满的道歉：“州长先生，我相信您应该非常清楚，那是在我的家人被软禁、被控制的情况下，我不得不为之，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但不管怎么说，我对因此造成的损失，表示万分的歉意！”
“同时，我也对您出手解救我家人的行为，表达最诚挚的感激！”
说著，安德鲁·韦伯这个头髮白的老將军，衝著阿祖，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阿祖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不管是恩怨还是情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
“韦伯將军你现在代表了美利坚战爭部而来，我相信我们应该能够达成相当愉快的合作。”
安德鲁·韦伯准將，这才在阿祖对面坐了下来，沉声道：“州长先生，你应该对现在东部的局势，也有一定的了解。”
“在南方十一州宣布独立，並且建立邦联国之后，南北双方已经势同水火，隨时可能爆发內战。”
“目前，不管是我们北方军还是那些南方军，都在抓紧一切时间扩军备战！”
“按照我的预计，內战已经不可避免！而且在明年，也就是1853年內，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著一场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內战。”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安德鲁·韦伯已经彻底脱离了共济会。
而且对於亚伯拉罕·林肯法外开恩、对他从轻发落的举动，那是相当的感激。
所以，现在的安德鲁·韦伯准將，对北方军、对那位总统先生，可以说是无限忠诚。
只听他继续道：“州长先生，目前北方军的规模，已经膨胀到了三十多万人，而且还要进一步扩张到五十万人以上。”
“而我们北方的兵工厂，在短时间內无法为这么多的士兵，提供必要的武器装备。”
“所以，我们北方军非常需要华美兵工厂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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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阿祖微笑道：“无论是我本人反对奴隶主义的政治理念，还是和林肯总统私交的角度，我一定都会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北方军。”
“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安德鲁·韦伯的情绪明显高涨了不少：“经过上一次的巴拿马战爭，美利坚陆军真正见识到了华美兵工厂出產的武器之强大。”
“所以……！”安德鲁·韦伯继续道：“这一次我带来了美利坚军队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
“最大的一笔订单？”阿祖眉头一挑：“具体有多大？”
安德鲁·韦伯不紧不慢，举起了三根手指！
“三……三千万？”阿祖猜测道。
“不……是三十个师！”安德鲁·韦伯沉声答道。
“三十个师……咕嚕！”阿祖吞了口唾沫：“將军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们华美兵工厂，为北方军提供三十个师的全部装备？”
“是的！”安德鲁·韦伯重重点头。
“在这次扩军备战的过程中，我们北方军准备完成整整四十个师的组建！”
“除了北方兵工厂能够自產的十个师装备之外，剩下三十个师的装备，统统由华美兵工厂提供。”
安德鲁·韦伯特意强调道：“这不仅仅是战爭部下达的命令，同时，也是总统先生的亲自安排。”
“呵呵，总统先生的亲自安排……！”阿祖当然知道，林肯是在用这种方式，报答自己对他长期以来的无偿支持。
阿祖沉吟道：“將军，为北方军提供三十个师的装备，这个没有问题。”
“但以我们华美兵工厂的產能来说，这需要时间！”
安德鲁·韦伯追问道：“请问州长先生，生產三十个师的武器装备，需要多长时间？”
“一年……！”阿祖沉声答道：“整整三十个师，那差不多就是三十万支步枪，数千挺机枪，至少两千门各种火炮，以及数以亿计的子弹和炮弹……！”
“我的华美兵工厂，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才能將这么巨量的武器装备，全部生產出来。”
“而且，这还需要我的兵工厂持续扩大產能、而且全天候加班加点开工，原材料也不会缺少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难度很大，非常大……而且，我们华美公司也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物力……！”
安德鲁·韦伯一听，立刻就懂了。
和那位南方军的代表迈尔斯准將一样，安德鲁·韦伯也从隨身的皮包里面，取出了一张支票，不动声色的，缓缓推到了阿祖的面前。
“州长先生，这是我们战爭部支付的首笔资金……！”
阿祖定睛在支票上一看，眼神登时凝了凝：“四千万美元……！”
“是的！”说著，安德鲁·韦伯又从皮包里面，抽出来一张长长的需求订单，摆在了阿祖面前。“州长先生，您的难处我们当然都懂！当然，我们北方军也有北方军的难处！”
“联邦政府刚刚发行的一亿美元战爭债券，除了必要的其他开支，剩下的大部分，都在这张支票上了。”
“一年完成这笔订单，时间拖得稍微有点长……州长先生，难道就不能缩短一点时间吗？”
阿祖笑笑，之前只有自己催进度、催工期，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催进度的一天。
“韦伯將军，我当然也希望越快越好！但是……產能受限，就算扩大產能，也需要不短的时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急不来的。”
“唉……！”安德鲁·韦伯低嘆一声：“这么说，那些新组建的师，暂时只能用那些老旧的破枪……等到华美兵工厂生產出来之后，才能给他们陆续换装。”
……
阿祖细细瀏览长长的需求订单。
这张订单，比南方军更大了至少一半。
不多不少，按照提供给南方军的军火价格，这四千万美元，刚刚够给三十个师生產武器装备。
很显然，战爭部这次也是有备而来的，基本算准了华美兵工厂的军火价格。
南北战爭还没开打，阿祖这里就收到了七千多万美元的订单。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等到双方真正大打出手、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这个数字还会膨胀到什么程度？
……
和南北双方都签订巨额军火订单之后，华美兵工厂到了不得不快速扩大產能规模的时候。
现在的华美兵工厂，一年大概能生產三四千万美元的军火订单，顶多能满足內战一方的需求。
如果要满足双方，生產规模在短时间內还要扩大一倍以上。
幸好在上次和亚伯拉罕·林肯密谈之后，阿祖就已经提前几个月开始准备。
扩建兵工厂的大部分机械设备、精密工具机，华美机械厂都能自產。
少部分无法自產的核心设备，也已经在从欧洲运往加州的船上，不日就能抵达。
同时订购的，还有大批量的欧洲优质钢铁，已经陆陆续续运抵旧金山。
扩建的不仅仅是兵工厂，机械厂也同样如此。
经过这几个月的捣鼓，阿祖带著一大波工程师，好歹將蒸汽动力的工程机械，给搞了出来。
再经过几个月的试製和试验改进，这些蒸汽推土机、蒸汽起重机、蒸汽挖掘机、蒸汽装载机……很快就能在各处的巨型工程当中，派上大用场。
——
1852年，很快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中过去。
在年终总结大会上，再次总结了今年全年，整个加州和华美公司的发展情况。
这一年，整个加州包括印第安人在內，人口数量已经增长到了六十多万，其中中国人增长最快，已经接近了三十万。
在辽阔的中央谷地上，建立起来的中国人“模范村”，已经达到了足足一百个，安置了十多万中国人和印第安女人。
剩下的十多万中国人，不是加入了华美公司，就是被选入了国民警卫队。
因为加征淘金税，加州全年的財政总收入，超过了四百万美元。
而排除军费之后，加州全年的財政总支出，也堪堪达到了三百万美元，就算在基本实现了六年制义务教育的前提下，也实现了百多万美元的財政盈余。
这部分的財政盈余，被阿祖投入到了各个城镇的市政基础设施上。
包括旧金山在內的各个城镇，集中的供排水系统，在逐渐建设起来。
还有各个城镇的马路，也在快速建设当中。以及连接各城镇的干道，正在逐渐铺展开去。
……
相比於加州，华美公司的发展更快得多！
相比於1851年的总收入两亿六千万美元，1852年华美公司全年的总收入，增长到了三亿八千万美元。
这三亿八千万，还是没有计入南北军的七八千万的巨额军火订单的情况下。
虽然提前收了钱，但毕竟军火武器还远远没有交付，所以，这两笔巨额军火订单，算在明年才合理。
除了原本的淘金和青霉素，这两大最赚钱的支柱產业，继续保持了高速增长，达到了两亿七千万美元之外，其他的业务也大幅度增长。
尤其是华美出產的化肥和先进机械，增长幅度最大，这两项总收入也超过了五千万美元。
至於其他的军火、银行、製药、纺织、製衣、化工、冶炼、航运公司、贸易商行等等加在一起，也达到了五千万美元左右。
甚至，华美公司那一百多个模范村，上缴数千万斤的粮食，除了自给自足之外，还有大量的富裕，销售到市场上，竟然也赚了数百万美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