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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泽见他走神的样子，并未再多说什么。
身为血脉纯正的大妖，对于这些损伤自身的术法应该早就一清二楚。
这是寒元州自己的选择。
他自是不会多劝。
萧天泽抱着灵剑坐在寒元州的身边，脸上依旧从容。
“你妖力耗尽，现在只能等昭昭回来，才能解开车上的结界。”
“你在撑一撑。”
寒元州微微颔首，再次闭上眼。
姜小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副他们凄惨模样。
她不过听古树说了几句废话，耽误一会的功夫，没想到这群小妖会把他们伤成这样。
视线落在周围堆积如山的小妖尸体上。
姜小小很快就明白，这应当是古树在奋力一搏，临死前的反扑。
想要拿他们的命来威胁自己。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
粘稠的血液洒的到处都是，草丛里未干的血液缓缓滴落。
一直左右巡视的萧天泽很快发现在远处的小身影，缓缓起身视线锁定着姜小小。
姜小小挥手将周围的尸山血海全都瞬间消失。
车里一直在祈祷的温文祈再次被眼前一幕震撼。
他老是觉得昭昭还小，此行凶险万分，才想着跟来保护一二，现在看来是自己从未了解过她，低估了她。
身为猎妖师的她，能力远远在自己认知之上。
温文祈的思绪被一声咔嚓声打断，原本打不开的车门自动打开。
温文祈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打开车门下车，跑到满身是血的……
寒元州不知何时变回了人形，身上的伤口被厚厚纱布包裹着，躺在一边昏迷不醒。
“昭昭，寒元州他，他没事吧？”
姜小小摇头，并不打算隐瞒温文祈，还一并告知他寒元州是鲛人一族的事。
“他是纯正的鲛人族，本应生存于海底深处，因为领地被其他强大妖族占领，不得不族迁移于陆地。”
“陆地上的他们妖力会减弱，如果长时间不接触水源，妖力也会随着减弱。”
“他刚刚强行提升自身妖力，现在妖脉受损，修为倒退。”
“不过四哥可以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
温文祈眼神复杂的看向面容毫无血色的寒元州，心还是说不出的慌乱。
片刻。
他回过头朝着姜小小点头。
“昭昭，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