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佳人呢,国色天香,媲美飞燕、合德。
家里又是名门仕宦之家,翰墨书香之族。
从小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都会。
连那下凡的天仙都比不过啊。”
老夫人笑了。
菀昭亦觉得有趣,认真听下文。
“偏巧才子佳人在某地见了面,两人还没熟面,就一见钟情了。
又有使女做媒,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偏偏佳人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宗姻缘,于是二人无奈之下只得离去。”
老夫人说。
“亏他们还是大族之子,竟全无一点礼义。
哪个姑娘不是前拥后簇的,就是我们小门小户的,跟随姑娘的人也不会不齐全。”
虽然老夫人语气舒缓,但菀昭听在耳朵里却不受用。
她先前打发了群人,身边算上乳娘只剩五六个使唤的,自然有**份。
“才子呢更是,读的都是外面人说笑的故事罢了。”
老夫人又顽笑道:“我看他连开宗明义里讲的都没读懂。
立身行道,这四个字一个也没做成。
自顾自的玩乐去了,全然不把尊长放在眼里。
难道积了古的就成了泥古不化的了?做出那种狂悖的事,父母又如何会安心同意啊?”
菀昭耳根发热,心里羞愧不已。
她先前不顾头脸的窃见裴绪,已是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再加上又开她玩笑,想拉线的流丹,更让她把从前学的那些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纵然姑娘天真,但身边的人确是伶俐的。
使女伶俐,先替姑娘想起了终身大事。
我看啊,出了没出息的事多半就是身边人连鼓动带怂恿的。
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看才子佳人在一起心里就舒服了。
倒不知已将两人推进了坑里。”
菀昭暗自叹息自己没让流丹掺和进去,纵她看见也没什么。
更侥幸自己和裴绪清清白白,除了不该见面,便没有令人诟病事了。
靖娘没理解,“怎么就落坑里了呢?”
“这故事还有下文。”
夏七娘替老夫人讲。
“才子佳人郎情妾意了一段时日,后才子受贵人赏识,并为他们二人保媒。
可是呢,才子升了官就始乱终弃,以至于佳人抑郁而终。”
菀昭忽地想起太子赵睿和冯坚,若真出了那种事,日后裴绪又因他俩得志便猖狂,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见品行是择良人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