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 第91章 大战前夕（中）

一

谭笑七打算上午在公司等吴尊风和谈波过来，还有他必须亲眼看到谁过来替王英的公司来缴纳保证金。他刚在22号大楼二层自己的办公室坐定，三亚韩主任就打来电话，说中午赶过来交钱和一起吃饭。

大楼前，邬总拉了一条很大很长的横幅，口号是预祝拍卖成功，她还搞来无数面锦旗，在大戏台周围，那块地皮周边，包括22号大楼顶层和周边，端的是到处彩旗飘飘。上午海市日报第一版又是某某公司预祝拍卖的吉祥话，就是那家叫做拓普的吴二公子名下的公司，下午发行的海市晚报即将报道智恒通和吴尊风的集团联合开发旧城改造的消息，文稿由谭笑七亲自审定，他擅自加上了市里老一对这个醒目的批示和祝福，谭笑七笃定老一不会因此翻脸。

其实最忙的是邬总，她事无巨细的检查每一项工作是否落到实处。吴德瑞安排退伍兵们从一层电梯间到八层层层守卫，为了保证收取保证金的顺利安全进行。今天吴德瑞和魏汝知都得听邬总的，保证金收取满了七十万，这俩人就得开车押款去银行存钱，邬总觉得现金太多了难免有人觊觎，她早就负责发自行车票。每家参与拍卖的公司只要缴足二十万保证金，她就送人家七张票。为什么是七张，这没办法，公司老总叫谭笑七呗。

吴德瑞一直拿金莲和门庆某的迟到笑话魏汝知，谭笑七觉得对比如今一些男女数典忘宗的行为，对比王英，金莲已经算不上过分了。

谭笑七二层办公室面临东南方向，东边下瞰就是停车场，自己的虎头奔600，道奇和公爵都整齐停在场内，谭笑七知道象韩主任这样的客人，一定要用虎头奔送，还有拍卖到地皮的这家公司，也一定要用奔驰送到酒店，邬总已经在省府迎宾馆订了一间商务，附送一桌酒席，就差把楼下原来狮子楼的俩咨客奉上了。这俩姑娘本是毛总临时借用的，没成想俩姑娘觉得在22号大楼当迎宾比在狮子楼挣得多不说，还体面，就心甘情愿留下来了。

毛总也换了一身衣服，喜气洋洋地早早来到大楼，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喜欢吃谭笑七发明的空心菜猪肉馅饺子，以前最爱的韭菜馅都不香了，他琢磨是不是海南岛的韭菜跟北京韭菜不对路。毛总以前每天晚饭喜欢喝上二两，现在他觉得喝酒耽误事，算起来他每天早晨六点起来，去饺子馆吃饭后就来到22号大楼当装修监工，晚上还是在饺子馆吃了晚饭回甸花新村，洗澡睡觉时已经十一点。每天过得很充实，他很期待去三亚建设汽车销售中心。谭笑七提出的设计方案是正面玻璃墙，层高十米，里边有展览厅，办公室，后边是维修车间。就是说后来全国几乎如出一辙的四S店的模式，都是谭笑七的发明的。

谭笑七看见吴尊风施施然在停车场下车，就招呼吴德瑞和邬总赶紧下去迎接，自己也下楼在门口和老吴假门假式的长时间握手寒暄，让举着相机的记者们拍个够。魏汝知遵照谭总的意思，中午在狮子楼给记者朋友们订了二桌海鲜席，同时花巨资包场明天后天的午市，谭笑七觉得钱这个东西，该花就花，面子这东西也是，该挣就挣。

谭笑七问老吴怎么不开奔驰500，老吴说他坐不了那么贵的车，还是等老二回来给那孩子吧，谭笑七问孙农是否有消息，吴尊风摇头。

合作文件由吴尊风这边打印，合作内容是两家公司合作开发旧城区一块带老房子的两万平米地皮，其中四成商业开发，六成民建，总投资四亿元，预计四年完工。

谭笑七暗笑，这个协议投资部分很符合海市的商业风格，那就是吹，狂吹，使劲吹。不管之前还是以后，海市除了旅游免税能有点回报，其他的都是假大空，谭笑七知道这个项目等同于钓鱼执法。小个子一力促成这件事，最主要为的是给拍卖中自己一方增加筹码，很多时候说服力就是得吹牛皮。就像他看完孙农给他的汇款到账了，要求银行帮他开具一份资信证明，也是为了拍卖时万一有人刁难而预备的。

谭笑七还给王英准备了一份大礼，只要那厮敢出来闹事，这份礼物一定能让那家伙惊慌失措。要是那人老老实实，或许这个礼物会永远不见天日，毕竟谭总是个有底线的人。

签约完成后，吴尊风告辞回家，说晚上和谭笑七一起喝两杯，小个子时到时再约吧。他凑近吴尊风，问他手下监视王英的人有什么要紧消息，老吴说王英和陈总的人走得很近，就是那个去了西雅图的陈总。

谭笑七放下心来，陈总那个爱哭鬼，闹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是打砸虎头奔的格局。

谭笑七想不到王英从狮子楼觅的小蜜陈明和谈波一起走进一层大厅，他连忙示意吴德瑞指引陈明上电梯去八层，邬总指引谈波走进二层自己的办公室。

小个子没想到王英这么久了还没踢开陈明，这只能说明两点，一个是陈明有点狐媚功夫，第二是王英没什么钱了，只能先凑合用陈明，陈明是那种白得病态的女人，病病歪歪的样子，说实话谭笑七觉得她远远不如秦树杰那样的健康，不过无论陈明还是秦树杰，谭笑七都无比厌恶，无论是王英还是秦树杰和陈明，谭笑七都觉肮脏无比，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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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半边脸请大家收藏：()半边脸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载陈明的车子还是去年王英的那部蓝鸟SSS，谭笑七觉得这车是真特么丑，都丑爆了，反正王英这种东西也就坐这种车，谭笑七不知道拍卖时到底是王英参加还是陈明代表了，要是后者，小个子会很失望。他现在兵强马壮，远不是在王英公司打工的一个月赚四百块钱小混子，他还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和王英的账算一算呢。要是见不到王英，谈笑七会很失望。

见到谈波，谭总吩咐咨客给客人泡好茶。说实话，谭笑七对谈波的疑虑远远没有打消，就是说他还不确定谈波到底是和他父亲一起搭台唱戏还是拆台对练。这个世道很阴险，你没办法去确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谭笑七现在最信任的肯定是孙农，其次是许林泽，就算许林泽要钱狠了点，但是她对谭笑七没有坏心眼。然后是吴尊风，从大的角度来说，吴尊风没有和自己耍心眼的必要，再者说如果孙农信任吴尊风，那谭笑七也会信任。

公司里不管老魏还是老吴，都要经历杨书逸背刺的考验，谭笑七才能最终信任他俩。反而邬嫦桂已经得到了小个子的信任，谭笑七觉得女人不像男人容易去背叛。关键是邬总是自己捡来的，绝无有心之虞。

吴德瑞和魏汝知之间，他对魏汝知尚有一线疑虑，主要是他还不了解老魏，所以和魏汝知之间，依然保持着一条界限。谭笑七打算过了拍卖就麻烦吴尊风去调查一下这俩人。他琢磨着以后要和孙农建立的情报和行动小组，就是干这个的。将来公司做大了，人员成分复杂，情报分析小组就是监控中层以上的每个人，通过监控他们的通讯，和财务支出，分析出有没有外心，是否与敌对公司接触等等。

一想到这个，谭笑七就想解散公司，去找孙农，过一种躺平生活。

谈波很严肃地看着谭笑七，憋了半天说，“你能不能把拍卖从明天拖到后天！”

二

小个子一听，乖乖，戏肉来了。他还搞不清这是谈波的本意还是谈向前的花招，他故意不说话，就那么盯着谈波。

“唉呀，你别看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的，他说明天一早他要去趟北京，晚上回来，所以最好把拍卖改到后天，万一有什么事他可以压阵。”谈波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也没说压阵这事，关键是他为啥把我堂姐夫给抓起来了，当初说好了这块地皮就是让廖三民出血的，为了抬高海市地价，现在又这样说，你让我怎么相信？”谭笑七喝了口绣球，嗯，这茶真好，所以不能天天喝，要不就喝不出好了。

“我现在也搞不清我爸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他说推迟到后天，怕是明天就算你硬来，也不会有结果。”谈波一副身在局外的样子，浑然忘记了拍卖这个事当初是他主动找的的谭笑七。

“我能和你爸爸通个话吗？”谭笑七试探，这不仅是试探老一，也是试探谈波。要是谈波主动帮老一推辞，百分百这父子俩是在唱戏，当然目的暂时搞不清楚。

“你打一个试试吧，这会儿他应该在办公室。”谈波很坦然，他拍拍和他一起来的男伴的手，谭笑七发现那个男孩下意识盯着咨客之一的个子矮的小姑娘的时间有点长。

邬总非常适时的露面，告诉谭总说财务室那边有位客户想见见智恒通老板，于是谭笑七向谈波告了假，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隔间。

“谭总，现在已经有十一家公司缴足保证金，您叮嘱的那家中兴房地产，多要了三张自行车票。”

谭笑七哈哈一笑，果然就算跟了王英，还是摆脱不了穷酸劲，三辆自行车成本也就三百多块钱，陈明就喜欢占这点小便宜，跟王英一样的抠搜，以前谭笑七给王英打工时，一张十块钱的出租票他都要问清楚哪天，哪里，干啥去了非得打车，最后谭笑七离开时，不仅没给他当月工资，还欠着谭笑七差不多七百块钱的报销没给。所以谭笑七明白，王英这孙子成不了大事，还记得辞职那天，陈明戴着个墨镜，就为了遮住乌眼青，活该。

谭笑七告诉邬总，记下的这几家缴纳了保证金公司的电话，中午就派一个刚招来的办公室女孩打这些电话，尤其陈明登记的公司，就说个人愿意花现金一百二十块钱买自行车票，一定要记住公司名称，谭笑七知道才这么点时间，自行车票一定来不及分下去，用他这个办法可以试探出公司的实力以及老板的德行。

邬总开始疑惑了一下，瞬间变得明白了的样子，她再次佩服地看着谭笑七，眼神开始拉丝，心说难怪谭总不长个子，全长心眼了。

谭笑七回到办公室，直截了当地让谈波帮他出出主意，怎样把拍卖拖后一天，这时包租婆从电梯里出来，谭笑七赶紧让座，谈波惊奇地看着前琼剧着名演员，问“您是姓韩吗？”

包租婆不当回事地看了一眼谈波，“你是谁？”

“我爸爸是谈向前！”谈波带点敬畏的神情对着包租婆，见没人理他，他就悄悄下楼给他爸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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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半边脸请大家收藏：()半边脸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哦，他还没死？”包租婆从包裹里掏出一种跟火龙果似的但是比火龙果小很多的水果，用小刀从中间切开，再拿出个小勺子让谭笑七掏淡黄色的果肉吃，谭笑七问“嗯，真好吃，这个叫什么水果啊包租婆？”

如果换个人喊房东太太叫包租婆，她肯定恼火，但是谭笑七没事，“这叫燕窝果，也叫麒麟果，海南岛特产，来，这一袋子都给你，不许给别人吃啊，我下去唱戏了！”

谭笑七目送包租婆进电梯后，赶紧藏好燕窝果，这么好吃的东西，谁也不能跟他抢。

谈波兴奋地从楼梯跑上来，“韩大明星呢，走啦？”他冲谭笑七瞪眼睛，似乎谭笑七放跑了本世纪最大的罪犯。

“干嘛呀，你要抓老太太？人家是来帮我搭台唱戏的！”谭笑七很鄙视地看着谈波。

“我爸爸马上就过来，你说什么包租婆，人家以前是海南岛最受欢迎的琼剧演员。”

“不然呢，我租的房子就是她的，羡慕吧？”谭笑七沾沾自喜，想不到市里老一对房东太太如此重视，他们俩以前不会有一腿吧？莫非老一以前在海南岛那个县市挂过职？

谈波赶紧下楼在路边等他爸，他的目光不时的被戏台上的韩大明星吸引，没一会儿就见一辆陆巡掉头过来在路边停下，老一迈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步伐跑向大戏台。

三

三亚韩主任惴惴不安地在22好大楼停车场停稳了他那辆大宇，这个牌子不久后在国内绝迹，他开着车子都到了文昌，市府急呼他，找到电话打回去三亚老一告诉他，这次谭笑七的拍卖三亚市府不准备参加，他带的支票作废。另外要他转告谭笑七，三亚市府与智恒通的关于德国汽车的合作协议作废，麻烦谭笑七交出协议原件，如果拒绝，三亚将派市局牟队带警队前来海市收回协议，还有陵水车祸致多人死亡案件存疑，麻烦谭笑七尽快到三亚市局刑警队接受案件侦讯调查。

韩主任抬头望着天空翻滚的乌云，心说这特么真的是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啊。他知道自己只能按照老一的话和谭笑七公事公办，在韩主任看来就算三亚市府属于不讲理的一方，但是占理一个公家的公字，谭笑七必然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乖乖听从他这边的调遣。

谭笑七以热烈的方式迎接韩主任，他的身后站着魏汝知，吴德瑞和邬总，两名咨客泡上绣球，宾主在一层大厅落座，韩主任咳了一声，“对不起谭总，我们这边有点变化，咱们的汽车合作，我们三亚市府要取消。”韩主任复述了三亚老一的全部话语。

几乎乍起的吴德瑞看着谭笑七镇定自若的脸，按捺住自己狂跳和暴怒的心，什么东西啊，凭什么你们说变就变！魏汝知和吴德瑞一个表情，邬总倒是很沉稳，她专注谭笑七的反应。

谭笑七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韩主任，您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请您稍等一下。“

谭总告诉吴德瑞把那个扛着电视摄像机的记者叫进来，”对不住了韩主任，既然是你们要违约，我得做个视频记录，您没意见吧？“

不容分说，那位记者就已经扛起机器，打开镜头盖，开始录像。

韩主任打算反对但是没理由，毕竟三亚市府是违约方，不占理。

谭笑七说“韩主任，现在是正式场合，麻烦您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谭笑七转头对着镜头“今天是1991年某月某日上午十点二十分，现在请三亚师傅韩主任讲出他们要违约的理由以及对智恒通的要求！”

韩主任吭哧几下，“谭总，没必要这样吧？”

“太有必要了，你们市府不仅无理取消合作协议，不解释原因，还借此要求我去三亚市局归案，这是同一件事吗？三亚市府把两件事合二为一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是罪犯吗？最为一级政府，你们违约，只派人口头说一下，连个书面文件都没有，这严肃吗？对了，你们三亚市府那天开着我刚提的奔驰500在半路上出了车祸，关于赔偿都没个说法，就单方面无理解约，我麻烦你韩主任给我合理解释和答复我到底怎么赔偿？”

谭笑七一步一步把韩主任逼入绝境，谭笑七继续“魏汝知，你给修理厂打电话，把奔驰车的修理预算要过来，当他他们拍照了对吧，连同文字一起要过来。吴德瑞你马上呼吴尊风，要他给琼海交警队打电话，把事故当天所有奔驰车案的文字和照片都保全，免得有人或者机构趁机会销毁或者造假。”

谭笑七继续“邬总，你马上联系老鲁道夫，就说我怀疑有机构打算越过咱们直接和西德方面合作，告诉老鲁道夫，打电话回去问一下，有没有三亚市府的电话。”

韩主任震惊地看着谭笑七指挥若定，把三亚市府的路一条一条地堵死，他知道这下老一吃瘪了，他确实打算不让中间商赚差价，想直接和西德的汽车厂家合作。

“谭总，息怒，方不方便借我一条能直拨的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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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半边脸请大家收藏：()半边脸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对不起韩主任，我这里能直拨的电话就是我这部，我还要用，请你另想办法吧！清吧！”谭笑七走出办公室，命令一个退伍兵陪同韩主任坐电梯下去，同时再来三个退伍兵守好这部直拨电话，除了三个总和自己，任何人不准使用。

谭笑七站在二楼窗口，看着韩主任开启动又停住，下车无奈地看着憋了车胎，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来，哑口无言。

谭笑七对吴德瑞的执行能力深表赞许，他怎么就知道我想扎韩主任的车胎？

吴尊风打电话来，什么都没问，就说琼海交警已经封存了奔驰车案的全部卷宗，修理厂说奔驰车的修理费为七十万，谭笑七直接给三亚市局牟队打电话，开玩笑似的问“牟队，听说你要抓我归案？”

那边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开什么玩笑。”

很快老鲁道夫那边回信，说确实有国内买家咨询奥迪厂家合作销售一事，厂家转给汽车专员施密特夫人，遭到夫人一通臭骂，说已经在海市有合作商，具体请接洽谭笑七的智恒通公司。

吴德瑞和魏汝知在韩主任讲完后已经深陷绝望，想不到小个子镇定自若的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至此魏汝知已经放下心里最后一点疑惑，下决心紧跟谭笑七。至于邬总是见怪不怪，她听了灵芸的关于一百多斤的谭总差点把四百多斤的廖三民揍死，就已经对谭笑七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她觉得老天爷垂怜，把这样一个谭总送到自己身边来，阿弥陀佛。

停车场上的韩主任一筹莫展，他对这附近不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不久吴德瑞走过来问“韩主任，您车里有备胎吗？我帮您换！”

汽车兵吴德瑞技术熟练，他用千斤顶顶起车毂，麻利儿地换了轮胎，他知道要是他的班长在，一定会臭骂他技术生疏了。

二十分钟后，三亚老一收到了坏消息，他怀疑谭笑七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知道不仅奔驰500要不过来了，还得赔修理费，三亚市的德国汽车销售商店恐怕将是海南岛最后一个建立起来的。他举得他此时能做的大概只能归罪与韩主任了，说他假传圣旨，可惜韩主任后台很硬，他轻易不敢惹。

果然，谭笑七在北京建立第一家四S店后，才回海市和已经升为海市老一的韩主任签订了合作协议。之前三亚市府状告谭笑七不遵守合作协议一案刚刚尘埃落定。谭笑七拍摄的录像带在法庭公布时，案子未审而终。韩主任被三亚老一当场宣布撤职，五分钟后纪检部门带走了老一，韩主任继续原职。

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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