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使进化论 第20章 羊解体

富江跟着中原中也一起站在海岸边的悬崖上，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这种地方的冷风太大了。

中原中也一到这里心情又变得沉重了起来，他站在了某个坟墓前。

富江走过去把自己路上采摘到的野花放在那里。

然后认真的看了看附近，附近的墓碑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存在，但是唯独中原中也站立的那个没有，干净得不像是刚刚埋了个死者的程度。

这块坟地就建立在突出的悬崖上，是个风景十分秀丽的地方。

富江还在欣赏这里的美景，中原中也已经在跳到最边缘的那座坟墓上坐下。

富江瞪大了双眼，虽然没有人教过他，但是他觉得那是不应该的。

富江想把他叫下来，但是看到他脸上那落寞的表情又闭上嘴，什么都没有说。他转身看向附近的风景。

真的是很漂亮的地方，要是他死了以后也希望能埋在这里，但是他不希望中也坐在他的墓碑上在那里碎碎念。

是的，中也现在正在碎碎念，数落住在里面的那位富江没有见过的大哥。

富江叹了口气，预计中原中也还要在这里散发一定时间的情绪。

他开始向外走，在外面一点的位置有树木遮挡风就不会这么大了。

“富江。”故意夹起来显得稍微温柔点的声音传来。

富江停住脚步抬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了笑着对他招手的柚杏。

富江的安静的看着她，她还是笑容温柔的对他招手。

预感在疯狂报警，他直觉不该走过去。

他后退想要就那样退回墓园，然后撞在了某人身上。

他移开伞抬头去看，是白濑。

白濑笑着问他：“要去哪里？”

富江看着他，抬起左手指向柚杏控诉道：“她笑得太吓人了。”

“你这小鬼说什么呢！”柚杏一瞬间愤怒。

富江转身抓着白濑的衣服逃到了他的身后。

“好了好了，别吓唬富江了。”白濑马上举起手帮忙阻挡柚杏。

“你让开，我非要收拾那个小鬼！”柚杏做出了一副愤怒的表情。

富江看出她并不是真的在生气，立刻松开了白濑的衣服转身往墓园里跑，边大声的喊着：“中也！”

白濑反应非常快，马上转身抱住他的腰捂住他的嘴，将他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胆小，一点小事就喊着中也跑向他。”柚杏过来伸出手戳在被固定在白濑怀里的富江的额头，有些不满的说：“就是你们这样我们才不得不瞒着你。”

白濑叹了口气，从身上抽出了手帕来用力的塞进富江嘴里，将他推给柚杏无奈的说：“不是被你吓到了，是你演技太差被他察觉问题了，这孩子很聪明的。”

柚杏接过富江，继续束缚他捂着他的嘴。

其他孩子也从不同的角落中站了出来，协助着柚杏把正在反抗的富江拖走。

富江眼睁睁的看着白濑笑着对他摆手。

富江被拖进了角落中，成年男人接受了他，用早已经准备的绳子把他束缚起来。

因为从小就有很多人想要绑架他，所以中原中也教导过他在被捆绑的时候应该用什么姿势才能为自己保留以后逃走解除捆绑的契机。

教倒是教过，但是……

富江坐过去一点，用头蹭了蹭柚杏的腿。

柚杏低头看他问道：“你想和我说话？”

富江点头，并且抬起头让他看到堵在自己嘴里的手帕，主要是那个堵得他有点呼吸困难。

“你保证不能大喊。”柚杏再和他确认了一下。

富江点头。

她伸出手想要拉出卡最近的手帕。

一双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站在他们面前端着枪的男人语气强硬的说：“别生事。”

“我们是合作者，是平等的，你给我客气点！”柚杏的手转而扇在那个男人挡在前面的手掌。

男人没有接她的话，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

“你这家伙！”柚杏放任自己的脾气。

富江看着他们的互动低下了头，‘羊’到崩坏就在今天了，不管是白濑赢还是中也赢，都无法阻止‘羊’分崩离析的结局了。

他靠着自己努力翻身从坐在地上转换为跪坐在地上的姿势。

他试了试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麻烦大了，他到柔韧性不足以支撑他把手调整到前面来。

于是又“嘭”的一声倒在地上，累了，省点力气考虑考虑一会怎么捞中也吧。

他抬头看着天空，艳阳天，讨厌死了。

“别躺在地上啊，衣服会脏的。”柚杏绕到他头旁边坐下。

富江支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

他已经猜到一会会发生什么了，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成年人，大概就是白濑和其他在‘羊’之中拥有非常大权利的孩子，因为中也这段时间的行动，发现了他有可能与其他组织走到一起去。

既承认了‘羊’是因为中也才得以存在这一事实，又对‘羊’的价值过于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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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能在基地对中也说明情况再开除中也，中也并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哪怕是驱逐，说了他自然会走。

非要搞得这么大阵仗，还要当着这么多合作组织的人的面说出来，就是为了给这个组织看到，所谓的仪式感，代表己方合作的诚意而不是妄图从内部夺取对方的投诚。

提前绑住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和中也的关系在‘羊’里并不设防，用自己来威胁中也就范也很理所当然。

富江深深出了口气，这种情况真的很让人火大。

这些比他都大的少年少女们怎么那么天真，思考能力还不如他这个小孩子吗？

和其他成年人组织合作还指望自己能站在相对主导的位置吗？

没有了‘领头羊’的‘羊群’就是可以被随意拿捏的散沙而已。

他在考虑一会作为被用来威胁中也就范的人质得是什么反应，是配合挣扎一下还是继续摆烂。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不管选什么，都可怜他家中也得伤心一段时间了。

做到这种程度，属于‘羊’的地盘是回不去了，以中也的性格也不屑回去，他们得开始流浪了。

不知道找乱步介绍工作行不行，既然他们那个什么社团从好多年前就让乱步在那里工作，现在已经十五岁的中也说不好也能去。

还在胡思乱想呢，他的头被柚杏盖住了，柚杏压低嗓子说：“出来了。”

身边的孩子们统一安静下来，都是那种连呼吸都很轻的声音。

“哟，中也，我是来道歉的。”白濑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富江听到内容突然意识到不对，如果只是想摊牌把中也驱逐出‘羊’应该不会寒暄才对。

他脸色大变，在这一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大意了，他觉得毕竟相处了八年的时间，‘羊’就算不要‘羊之王’了也不会做出杀死上任‘王’这种过于恶劣的事情。

他撞开柚杏，用早已经调整好的跪姿爬了起来，努力的发出动静想要提醒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的注意力也的确被他吸引。

然后在他惊恐的视线中，白濑握着小刀从身后冲向中原中也捅在他的腰腹位置。

中原中也推开白濑，后退两步坐在了悬崖边。

“抱歉中也，我们考虑过也商量了，‘羊’迄今为止都是依附于你的存在，要是失去你对我们而言是致命打击，与其那样不如在你离开前，由我们做出分别的这个决定。”白濑看着他表情复杂，他垂下眼遮盖大部分情绪，“刀上抹了老鼠药，你本来不用受这个罪的，要怪就怪你太强了吧。”

钝物摔在旁边的声音响起。

白濑回头去看，看到已经将自己摔伤了，有血液从脸上流淌下去于是闭着右眼的富江从他面前跑过。

他下意识伸手想拉，但是又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那样的行为，眼睁睁的看着富江从他面前跑过跑到中也面前。

“白濑你为什么不拉住他！”柚杏站在高处不满的大喊，手中还拿着染了富江血的绳子。

那孩子身上藏了小刀，刚刚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居然把绳子割断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么锋利的刀给他的。

白濑看着已经挡在中原中也面前，把塞在嘴里的手帕拽出来，表露出凶相瞪着他的富江无奈的摇头，“他亲眼看到我们杀了中也的话，是不可能再跟我们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我们能斩断的，放弃吧柚杏，留不住的。”

柚杏愤怒的跺脚，却没有再说什么。

同时和柚杏一起站出来的，还有‘羊’的其他孩子，以及他们即将加入的组织的持枪成年人？

中原中也的手从身后搭在富江的肩膀上，妄图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富江转身查看他的伤势，刀还在他的腹部，想伸手帮他拔出来，碰到刀柄感觉到从他体内传递出来震动又收了回去。

中原中也没管那么多，把富江拉进怀里，单手撑着地面，单手护着他。

中原中也喘着气说：“放过富江。”

白濑摇头，“你要是丢下他他会哭的。”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

白濑后退，持枪者对着拥抱在一起的中原中也和富江同时举枪。

中原中也身边出现大量灰尘。

“就是现在，开枪！”白濑大声的命令着身后人。

中原中也拉着富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

他们一起失去平衡向下滑去。

在经历了一段堪称天翻地覆的失重体验后，富江才又能听到清晰的海浪声。

头顶好像还有白濑命令人来搜索他们的声音。

中原中也在此时自己拔掉了腹部的小刀，又控制不住发出几声闷哼。

富江想伸手去捂他的伤口，又想起什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还有血，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样的手不能直接去触碰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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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疼得呲牙。

“哟~中也。”故意拖长了许多带着点粘腻感的少年声音响了起来。

富江与中也一起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

一个右眼和大部分裸露皮肤都绑着绷带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蹲在距离他们三四米之外的礁石上。

他的身后站着一众穿着整齐黑西装的男人。

那双鸢色几乎不带什么情感的眼睛扫过被中原中也护在怀里的富江，挑了挑眉说：“你还带着个拖油瓶。”

“太宰，你也是来杀我的吗？”中原中也一只手护在富江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示意拉他逃走，但是看到对方那么多人又很清楚富江一个人逃不掉。

富江转头看向被中也叫做太宰的少年，这就是中也一直叫自杀小鬼的那个人吗？

只是看了一眼他马上就转回头来。

这个少年比他身后那么多人都要更危险。

“是森先生托我传话啦，让我劝你再次加入port mafia。”太宰治深深的叹了口气。明显是不想要接受这份工作。

两人你来我往的聊了几句，最后在太宰治利用‘羊’对中也进行威胁暗示后，中也同意了他的要求。

太宰治显露出了他恐怖的一面，几句话透露出包括中原中也会有的反应也在他的计算中的超强脑力。

富江看着因为放松下来开始大口大口喘气，额头汗珠也跟着大颗大颗掉落的中也，祈求的目光投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从礁石上站起来转身跳下去的时候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两个西装男人过来拿出早准备的担架把中原中也抬了起来。

富江坐在治疗室外的时候还很迷茫。

他低头搓着自己的手指，把干涸的血迹搓掉。

手上和额头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就算去找也看不到半点伤痕。

他回头去看窗户外面，他现在就在横滨地标的五栋大楼在中间的那栋里面。

“啊拉，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吗？”红发红瞳身穿高定和服的女人站在拐角处歪着头看他。

富江转头看去，眼神有一瞬间的畏惧马上又收敛了下去。

女人一步步走到富江面前，伸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笑着问：“孩子，你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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