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使进化论 第34章 集结

雨水自天空中落下，在地面形成一个一个的小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快要路过转角，百鬼座让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他想那个人在这种天气应该会在那里。

走过转角，视野变矮，同时也看到了那个坐在走廊上抬头看天空落雨的身影。

虽然是坐在走廊边缘，但是宽大的屋檐挡住了袭向他的雨水。

那人好像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他，那个人的脸上覆盖着白色无纹面具，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只对视的这一眼百鬼座让就知道，他笑了。

“让君，”他温柔的声音传出，手也抬了起来对着百鬼座让招了招，“过来。”

百鬼座让走过去，才注意到他的身边放了个炉子，上面正烤着点心热着茶。

他在他空的一边坐下。

“喝茶吗？”他轻柔的询问。

“好。”百鬼座让点头。

他从旁边摆放的茶具中拿了一只茶杯放在他面前，提起炉上的水壶将之注满。

小小的百鬼座让捧起茶杯轻轻的吹着，茶水很烫，还不是能入口的温度，但是在这样的雨天光是捧着就觉得很温暖了。

“说起来，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那人突然又提出了话题。

百鬼座让愣了一下，轻轻的点头，“这里很好。”

住在这间宅子里的人很少，有些甚至还不是人，但是每一位都会认真对待他，会听他说话，会把他当成平等的存在。

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个人，他作为中心如此对待他，所以他们也都这么对待他。

“那就好，我其实一直很担心。”那人偏头摆弄着身边火炉上烤制的食物，声音温柔平稳。

“担心什么？”百鬼座让不解。

那人从烤盘上取下了几块年糕和两只橘子放在盘子中递到他的面前后才继续说：“我曾听闻，在帮助被家庭虐待的孩子时，最大的困难不是如何制止父母的行为让孩子到安全的环境里。而是孩子不愿意与虐待自己的父母分离。”

百鬼座让愣住，开始回忆关于自己的事情。

满脸的疑惑不解：“为什么？”

那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说：“因为就算被虐待了，那也是父母，曾经给过孩子温暖，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

在百鬼座让更加迷茫的表情下，那人继续解释：“小孩子的世界很贫瘠，他们对世界的感受源自于身边的大人，而人是矛盾的，就算最后对孩子只有怨恨了，应该在某个时刻也是有过爱意的吧。许多被虐待的孩子就是靠着那点微薄的爱意支撑着自己与那些无谓的苦难战斗。”

百鬼座让沉默了许久。

他很少见到双亲，对百鬼座家族也几乎没有好感。

但是以前似乎有先代就是这种情况，最终一生都耗在了百鬼座里。

他突然忍不住询问：“如果我也是这样，您还会带我回来吗？”

“会。”那人几乎是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舍不得父母也没有关系，我会努力带着大家一起给你更多的爱，多到能让你面对人生所有的苦难。”

那人的面具是能看到双眼的，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认真让百鬼座让的双颊不自觉的发烫了起来。

他低下头，很久之后才像是转移话题一样询问：“老师很喜欢雨吗？”

在他的印象里，对方会赏月，赏雪，赏雨，赏花，好像在他的眼中，世界没有不美好一样。

“嗯……”那人偏着头看着雨，思考了一阵后才说：“因为会变得很干净吧。”

“干净？”小小的百鬼座让不能理解，“不是会变得更泥泞吗？”

也就只有这样精心呵护的院子看起来干净了。

“不是那种意思的干净。”那人轻轻的笑出了声音来，接着才解释：“雨水有洗涤的能力，所以雨后的空气会变得清新，很多妖邪的力量也会被压制，灵气也会变得干净很多。”

百鬼座让恍然。

老师是非常强大的能力者，在他眼中的世界或许比普通人要更纯粹。

“这种天气收拾某些脏东西也会变得更加便利哦。”他又轻轻的笑出声音来，“不过清理这种事情也不会出动我就是了。”

“可是雨也有压制的效果吧，压制了妖邪，也会压制灵能力者吧。”百鬼座让并不这样认为，不管是哪边的他在雨天的时候都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如果足够强大的话，这种小辅助的影响其实不大。”他轻轻的笑着。

笑声中带着从容和自信。

百鬼座让没再说话，他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神道有史以来引发了最多神迹的神子，生来即意味着强大。

“叮铃！”那人身上突然发出了铃铛的声音。

他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星熊过来了，让君要一起见他吗？”

“嗯。”百鬼座让跟着起身。

那人先往前走去。

百鬼座让看着还在原地的火炉下意识的想要收拾。

那人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来看然后大声说：“没关系，一会我们还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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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这个人却没有等他，只留下一个背影。

少年和小孩的腿长差距非常明显，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百鬼座让跑了起来，伸出手，呼唤着：“老师！等等我！”

那个背影已经变得非常渺小。

“老师！”百鬼座让大喊。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木制的天花板。

他坐起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你又梦到了前世？”熟悉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他抬头去看，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却已经十分高大的五条悟。

百鬼座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并提出了他的问题：“人到齐了吗？”

“能召集的阴阳道，神道，咒术师和除妖师全部已经召集过来。就等待你发号施令了。”五条悟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看着他。

“嗯。”百鬼座让起身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上，起身准备往外走。

五条悟却抬起一条腿拦住了他往外走的路。

百鬼座让偏头看他。

五条悟双手抱胸，脸上透露着一丝不满，“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为了救一个小孩子值得吗？”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孩子，他甚至不知道百鬼座让有这么大的能量。

“为什么不值得。”百鬼座让伸手要打下了他的那条腿。

手腕却被五条悟更快的捏住了。

五条悟用手勾掉绑住眼睛的特制眼带，露出那双特别的眼睛看着他问：“如果是我落到这个地步，你也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救我吗？”

“说什么蠢话。”百鬼座让甩开他的手，按原定弧度打掉了他横在门上的腿，“你落不到这个局面。”

五条悟顺着他的力度放下脚，看着他走出门，立刻跟上。

边走边笑，“这样看来，最强偶尔也有不好的时候。”

“你漏了前缀词。”正在整理头发的百鬼座让语气平静。

“什么？”五条悟追问。

百鬼座让斜眼看了他一眼，“咒术界的而已。”

“呜哇，那你让阴阳道，神道，除妖师那边的最强过来和我比比啊！”五条悟开始闹了。

“那你还得等他长大。”百鬼座让绑好了高马尾，习惯性的用手把头发从发根捋到发尾，让马尾扬起了一个弧度。“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先找到他。”

短短的走廊已经走完，他们到了目的地。

壬生城城堡天守阁的位置。

也正是被那巨大的妖树占据的属于壬生义雄生前居所的地方。

“你说的人呢？”百鬼座让没看到自己预想中的人。

“在外面，他们不敢住在这已经被妖怪圈禁的城堡里。”五条悟的语气中带着点嘲讽。

百鬼座让转身。“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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