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有理由相信我此刻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还好我现在抽烟喝酒少了,要不然以同龄人的心脑血管的脆弱程度,我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当场给闷油瓶表演一个中风后的眼斜嘴歪。
盒子打开了,正如我想的那样,里面放着两枚银色的戒指。
他从中拿出一枚,然后捏着我的手生怕我后悔似的一股脑儿地给我套到无名指上。
然后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闷油瓶的耳尖发红,我感觉到他的手心滚烫一片。
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但我的舌头完全不听使唤。
闷油瓶平时不是挺淡定的吗?
这会儿他就应该云淡风轻地跟我说两句肉麻话,然后我俩激动地happyending。
闷油瓶还在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让我先开口。
谦让是种美德,此刻我假装读不懂他的眼神,并回复以一种不明所以的呆傻模样,我相信以闷油瓶的智慧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显然我的演技足够精湛,就连闷油瓶都被我骗过去了。
他捏了捏我的手:“跟我吧,我稀罕你。”
大概是有些紧张过头了,闷油瓶最后一句不小心直接飙了东北口音。
用他那硬邦邦的语气加上那硬邦邦的表情说出这话,实在是搞笑。
我几乎一瞬间就从大脑充血的状态破了功,下一刻我就开始傻笑。
事后我回忆我当时那样子应该非常傻逼,完全是一副治好了也流口水的模样。
闷油瓶看我光顾着笑了,随即双手握着我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我发誓那一刻我真的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能称得上是紧张兮兮的神情。
“好,好啊。”
我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又是一阵不知所措,我俩就跟商业洽谈一般紧紧握着手,再一次陷入了傻愣愣地对视。
接下来该干什么,先亲一个还是先抱一个。
如果我想先亲一个,但闷油瓶想抱一个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统一一下意见,还是我干脆等闷油瓶先动手。
他娘的,我不会真中风了吧,这死手怎么不动啊。
“那什么,这戒指挺合适的哈……”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他娘的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闻言他轻轻嗯了一声。
现场我们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张嘴不过脑子地又问了句:“你这动作还挺快呢,一早上就把戒指打好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揉着手上的那枚戒指,方才他给我急匆匆地戴上连戒指上的吊牌都没有摘。
现在被我这么一搓我才发现,这枚戒指的吊牌出奇的老旧,再一看上头标注的日期,竟然是04年的。
“这戒指你零四年就打好了!”
我诧异地抬着手对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