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只有彼得回答他,于是詹姆边转向彼得询问他在魔法的那份百无聊赖的工作。
西里斯听见莱姆斯在和莉莉交谈。
“她非常好,她在上大学,我要她帮我在图书馆借的书总是会逾期,她说要被我气死了,不过你真应该看看她写的那些文章,好的不能再好,谁能想象她暂停了十几年没学那些人文艺术、政治、哲学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放心吧,这样最好。”
“好吧,你真这样觉得?她会没事?老实说我很担心。”
“月亮脸,亏她还觉得你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呢,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们没和他们两个单独谈过?”
“没有,我觉得不该掺和这件事,我告诉詹姆不要,我不想伤害他们的感情。
况且,我喜欢看她更专注于自己的生活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有些嫉妒,好吧,或许正是因为那样,所以我才喜欢,她是我们之中最棒的。”
“有人会对这句话有意见的。”
西里斯没再听下去,他挤到詹姆和彼得中间,在彼得抱怨办公室里做不完的工作和死气沉沉或是恶意满满的同事时插上几句嘴,他甚至觉得彼得的生活都比他好很多,他只是在一条没人走过的路上越走越远,詹姆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会得到配得上他的幸福,像彼得这样的小人物有自己的挣扎与安生,莱姆斯则早已与苦难相伴多年,而只有他一个人浑浑噩噩,好像只是因为好皮囊或者与众不同的经历又或者愿意牺牲自己所有而受到他人青睐,有些人看穿了他就离去,只有詹姆留了下来。
那天晚饭詹姆把收音机关掉了,再也没开启过,“团聚之夜不需要坏消息。”
他们靠在餐桌旁边玩噼啪爆炸牌、喝接骨木花酒、换了一张又一张摇滚乐唱片、研究詹姆在二手店淘来的彩色电视,最后彼得说他明天还要去上班,于是詹姆就放他回去睡觉,过了一会儿,莱姆斯也走了。
“嘿,你就不走了吧?今晚留下来过夜吧?”
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
他点了点头,也实在不知道一个人回去公寓有什么好。
“我去叫莉莉帮忙收拾一下房间。”
他上楼了,过了不久西里斯听见有争吵的声音,他走到楼梯平台,即使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参与这件事。
这对模范新婚夫妇的声音都变得很急促、不像他们平时的样子,他很好奇,他一直以为只有伊迪丝喜欢和他吵。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就要我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吗?你们没一个人认为我应该跟你们一样!
詹姆,人们在死去,可我什么都帮不上——”
“你帮得上!
你已经做了许多事情了,大家都很感谢你很信任你——”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别人的感谢和信任,我要的是我自己的价值,我想看到我是真正在实现自己的目标的,而不是说我怀了我们的孩子就应该只是做做魔药,被所有人称赞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女人,我想像之前那样和你一起站在前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