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意会地点了点头,他像才发现伊迪丝身旁的西里斯一样。
“啊,布莱克先生,真是很久没有在这里见到你了。”
他看上去有些惊讶后怕,西里斯想起和詹姆把上次宴会的酒缸炸了,且在他离家出走之后,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函便没有再对他纠缠不休。
他点了点头,余光发现伊迪丝在看自己,于是他低下头去和她对视,伊迪丝收起了羞涩的笑容,和斯拉格霍恩说他们要去跳舞了。
“你不想跳舞我们也可以不跳,我只是说说,你知道。”
“但我欠你一支舞。”
西里斯伸出一只手,伊迪丝把她轻巧但是又布着茧的手放上来。
空间比较小的舞池里面在放塞蒂娜·沃贝克的歌,西里斯说不出来是哪一首,他很少听巫师歌曲,但自那次圣诞前夕纯血统学生对麻瓜摇滚乐的抗议活动之后,或许像滚石和齐柏林飞艇这样的音乐也很难出现在学校里面了。
“你根本就不会跳摇摆舞,是不是?”
伊迪丝发现他换脚的动作有点笨拙。
“我和你说过我不怎么跳舞。”
他说。
但伊迪丝跳得很好,转圈的时候裙摆散开又收紧。
他想起冬季舞会上她在跳那种性感的摇滚舞的时候。
“真的有那么糟吗?”
“糟?那倒谈不上,我已经很开心了。”
“那就好。”
“我总觉得你这个人真奇怪,明明不内向,但和外人又很少说话,显得很高傲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在没必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罢了。”
“好残忍的话。”
她说,然后靠近他,“等下我要去找那个兔子要巧克力蛋。”
西里斯环顾四周,酒水桌旁边的那只愚蠢的巨型兔子正在向经过的人招手并给他们派送复活节礼物篮。
“麻瓜的家庭是不是会在花园里藏彩蛋让小孩子们寻找?”
西里斯问。
“会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会和我玩这个游戏,可是家里的庭院再加上花园都大了,我总是找不到,心里想着等我长大些了就能找到了,可是现在爸爸妈妈也不说话,他们似乎连圣诞晚餐和假期都记不住,每天过的都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我也不想回家了,究竟是长大了就变无聊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我怎么也想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你的爸爸妈妈已经不爱彼此了,西里斯在心里想,由控制欲和想象力组成的爱本来就是不稳定的,它在你长大以后便再无精力维持下去。
童年的时候奥赖恩和沃尔布佳也会碍于家庭情面给予兄弟俩陪伴,但那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馨的记忆,要么是以夫妇的冷脸对峙收场,要么就是西里斯又闯了什么祸被关进自己的房间里,雷古勒斯在门外对他说话,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避免被母亲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