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翻了个白眼,然后她走近几步,“你做不到,是吗?那你就让黛芬、安东尼奥或者你老爹来做,他们可能能做得到,但你要和他们都说清楚,他们得先杀我,如果我还活着,你们要是动了其他的人,我会把你们都杀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我会从你开始。”
帕拉巴斯手握成拳头,咬着自己的指关节,伊迪丝猜他会不会出血,西里斯站在她后面对他说:“得了,佩蒂尔,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绝了,你还不赶快走?”
帕拉巴斯好像是压抑地抽泣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伊迪丝把丢在地上的坡跟凉鞋捡起来,走到莱姆斯身边,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吓到,毕竟他的脸色一向很苍白,她摸一下他的肩头,“那废物什么都做不出来的。”
“哦,我知道。”
“哎,你们都饿了吧?”
詹姆乐呵呵地说,“我请你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
伊迪丝终于愿意笑了。
詹姆和莱姆斯走在前面,彼得和西里斯跟着她走在后面。
现在天空变得不那么明亮,天气不再稳定,树木开始在挟着云彩的风中摇曳,白昼开始变短,十月深远的夕阳变成紫罗兰色,风刮过来的时候伊迪丝觉得有点冷,她感到自己在渐渐发抖,打了两个喷嚏,西里斯看了她一眼。
“干嘛?”
她故作凶狠地斜睨了他一眼。
“没有,你冷吗?”
伊迪丝摇了摇头,却又打了个喷嚏,西里斯叹气,那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在窃笑,然后他把他自己的校袍脱下来搭在她肩膀上。
“谢谢。”
她很小声地说,把袍子拉上来一些,他的衣服有股愈创木的味道,还是说他这人的味道就是这样的?伊迪丝不确定。
“你的指甲油,卸掉了?”
“什么?”
“我说你的指甲油,是叫这个吧?暑假的时候你的指甲盖是薄荷绿色的。”
伊迪丝有一刻晃神,“哦,是,我只有在放长假的时候会涂,上学打球什么的容易刮蹭掉。”
“是这样。”
由于詹姆发现他的钱包已经空掉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拐回礼堂吃晚饭。
“嘿,那天晚上,詹姆问我他们玩水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西里斯问她,他高大的身躯走在她旁边像一个庞然大物的黑影,却并不让她感到害怕。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们在聊平克弗洛伊德。”
“真的吗?”
伊迪丝在自己的声音里听到了笑容。
“还能是假的吗?所以,你觉得《月之暗面》更好还是《愿你在此》更好?”
“不如说是《月之暗面》反响太棒了,所以才显得《愿你在此》略有失色。”
“那你觉得《月之暗面》更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