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了一下,“你本来就比我恶毒。”
“听着,夏瑞恩,斯内普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明白吗?他那时已经对月亮脸的身份有一定怀疑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我承认我这样做是有失偏颇,但不还是保住了莱姆斯能继续待在霍格沃茨吗?”
“所以我该夸你聪明吗?重要的不是那些,重要的是你辜负了莱姆斯的信任,你让他伤心了。”
“我以为你会说重要的是鼻涕精的命。”
“呃——从正常角度来看那是更重要,我只不过是感觉你好像对生命这种东西很漠视,更别说你讨厌的人的生命,那肯定说服不了你,你更在意——兄弟情谊之类的?那会更容易让你认识到你这个错误的重要性。”
伊迪丝一边点头一边说,她用勺子撇了两下巧克力酱。
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西里斯瞪大眼睛,然后又笑了,“你挺有意思的,夏瑞恩。”
“嗯,那怎么了?你想骑我吗?”
她的嘴抿上勺子,吃了一大口巧克力酱,弯起眼睛,她收到过的情书上告诉她这样会显得很纯真,“你脸红了,抱歉,我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你真的太刻薄了。”
西里斯重新板起了脸,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我没有刻薄。
我不在乎你脸不脸红,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不会跟别人说,不代表你可以口无遮拦。”
“对不起,我会改的。”
西里斯没有张嘴,从鼻腔里倒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吃了一惊,“詹姆和我说,你顶撞斯拉格霍恩是因为他叫你道歉,你说那不可能,其实他没说什么过分的。”
“我只会为让我感到羞愧的错误道歉,我觉得穆尔赛博和埃弗里不配。”
“好吧。”
他转回去继续擦奖杯,许久之后又开口了:“我也不明白我自己干嘛要和你解释这些,我知道我错了,我也和月亮脸、鼻涕——斯内普都道过歉了,你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态度不好是因为……你一直在逗我笑,我没想到那不对,但事实证明我在某些时候是个蠢货,我知道。”
她点点头,吃完了最后一口巧克力酱,看一眼钟,“好了,我的禁闭时间结束了,我要走啦。”
“你到底是来关禁闭的还是来吃东西的?”
“我说了,我只会为让我感到羞愧的错误道歉,关禁闭也是一样的道理。”
伊迪丝独自一人走在略有些昏暗的走廊,回拉文克劳塔楼。
其实在彭布罗克提醒她之后,她便很成功地用“滑稽滑稽”
把她的博格特变成了骑在飞天扫帚上、穿着球服的伊迪丝·夏瑞恩,不知又是哪个人莫名其妙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欢呼,然后全场又莫名其妙地热闹起来,王牌追球手在教室里滑翔了一圈,两股亚麻色辫子划过时就像两束流星,她飞回来的时候向真正的伊迪丝·夏瑞恩伸出手,而真正的伊迪丝也伸出手,击了个掌,她们都光明眯嬉着眼,滟滟的笑直从里面溢出来。
下课之后,她留下来和彭布罗克说:“教授,我想,其实我真正害怕的不是婚姻。”
“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