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能记住。”
她把擀好的面饼扔进煎锅。
灶膛里的火烧得噼啪响,映着她手腕上的伤。
雷古勒斯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正听见她在呵斥抢糖霜吃的孩子。
他默默把一卷羊皮纸放在晾干的草药旁,转身要走却被拽住袖子。
“他们要你去古灵阁?”
伊迪丝支开其他孩子,我就知道他们有别的想法。”
雷古勒斯低头看着她手腕,“只是我们可以确信,魂器就在最大的金库里。”
他把声音压得比烛芯燃烧的噼啪声还轻,“藏你的龙守护的...那东西里。”
伊迪丝松开手,任由他缩回袖子。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爬上灶台,她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揉面,像一尊被压弯的石像。
“什么时候动手?”
雷古勒斯没回答。
最后是他看着她把孩子们赶上楼,楼梯在重压下发出呻吟。
当他跟着她走到后院时,看见她正在给瘸腿的扫帚缠绷带。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随时会折断的芦苇。
伊迪丝抚过扫帚柄上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她教孩子们辨认星座时留下的。
远处传来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她数到第三声时,雷古勒斯已经消失在黑暗里,只剩那卷羊皮纸在石板上沙沙作响。
伊迪丝将最后一卷绷带塞进扫帚篓时,门上发出沉闷的叩击声。
她望着墙上摇晃的挂钟——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格兰芬多的狮子总爱在深夜咆哮。
她拉开门闩。
“我们敲门了。”
詹姆举起的手在空中划出犹豫的弧度。
“我知道。”
伊迪丝侧身让他们进来,扫帚篓里的绷带随着动作滑落在地。
“你知道我们需要你。”
詹姆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浸透海水的缆绳,“不是作为傲罗,也不是作为治疗师...”
“你能让那条龙安静下来。”
西里斯说,“我知道我们上次对你来说还是太唐突了,我不想骗你,或者利用你什么的——”
“那就闭嘴。”
她面无表情。
“你可以稍微友好一点。”
雷古勒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