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蝙蝠和知更鸟 第77章 他像审视商品

鉴于你的魔药还算好。 杰米在魔药上虽然算不上天赋异禀，但胜在谨慎、耐心，并且……或许是为了避免激怒监护人，他在这门课上投入了额外的努力，成绩一直维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至少从未炸过坩埚。

而所有人都知道，斯内普监护权的人，魔药不好说不定会被骂死。 这种无形的压力也让杰米在处理魔药材料时格外小心。

因此，当艾莉诺好奇心非常的重，拉着你一起去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时，杰米虽然有些忐忑，但并没有像面对其他陌生课程那样强烈的抗拒。

“快来嘛，杰米！”艾莉诺兴致勃勃，眼睛闪着光，“听说这位新教授和斯内普完全不一样！他好像特别喜欢收集‘有潜力’的学生，还会举办聚会！我们去看看他到底什么样！”

杰米被半拖半拽地拉进了魔药教室。教室里的气氛果然与斯内普时代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紧绷的恐惧，而是一种……甜腻？斯拉格霍恩教授穿着华丽的丝绒长袍，大肚子挺着，正笑容满面地和几个看起来家世不错或者早已名声在外的学生（比如哈利·波特）寒暄。教室一角甚至摆着一些看起来就很诱人的小点心。

“啊！新面孔！”斯拉格霍恩注意到了他们，尤其是看到艾莉诺身旁略显局促的杰米时，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眨了眨，“欢迎，欢迎！我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希望我们能一起酿造出美妙的魔药，嗯？”

他的态度很和蔼，但杰米能感觉到那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时，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似乎在猜测他的背景或潜力。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课程开始了。斯拉格霍恩的教学方式确实不同，他更注重实践和“灵感”，言语间充满了对魔药“艺术性”的赞美，而不是斯内普那种对精确和纪律的苛刻要求。他甚至会讲一些着名魔药大师的趣闻轶事。

艾莉诺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比斯内普的课有趣多了。而杰米则心情复杂。他习惯了斯内普那种一丝不苟、虽然严厉但逻辑清晰的教学方式。斯拉格霍恩的课让他有点无所适从，总觉得少了点……安全感？而且，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斯内普教授知道他来上斯拉格霍恩的课，会怎么想？

这堂课，对杰米来说，更像是一次充满好奇和不安的探险。他不知道这位新教授的出现，会给他，会给霍格沃茨，带来怎样的变化。

几节魔药课下来，杰米有点不习惯斯拉格霍恩的课。平心而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堂氛围轻松许多，没有随时可能喷溅的毒液和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但杰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问题出在斯拉格霍恩的眼神里。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圆滑的目光，在扫视学生时，总是带着审视，不像是在看学生，更像是在看一个商品，评估他的价值，看他值不值得被纳入他的“收藏品”中——那些他认为有背景、有天赋、未来可能对他有用的学生。

这种被掂量、被计算的感觉，让习惯了躲在角落、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杰米感到非常不舒服，甚至比面对斯内普直白的厌恶更让他如坐针毡。

然而这个教授似乎知道杰米和斯内普关系不一般。有几次，杰米在切制材料或者控制火候时（这些都是在斯内普高压下被迫练就的基本功），斯拉格霍恩会踱步到他旁边，用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评论：

“嗯……手法很标准，非常……严谨。”他会特意加重这个词，目光在杰米和教室门口（仿佛斯内普会突然出现）之间游移，“看来是受过……良好的指导。”

更明显的一次是，当杰米成功熬制出一锅还算清澈的缓和剂时，斯拉格霍恩拿起他的水晶瓶，对着光线看了看，胖乎乎的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但说的话却别有深意：

“很不错，伊斯琳先生。让我想起了……哦，一位很多年前的学生，他在你这个年纪，魔药上的造诣就已经令人惊叹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学生时代魔药极其的好，远超其他普通学生。”他放下瓶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杰米，“他……对你很严格吧？但这种严格，看来是有效果的。”

这番话让杰米瞬间僵住了。斯拉格霍恩不仅知道他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还在用斯内普过去的辉煌来“衡量”他。

于是，相较于其他表现平平的赫奇帕奇，斯拉格霍恩他稍微多关注杰米一点。这种关注并非善意，更像是一种对“斯内普作品”的好奇，以及一种……或许能通过杰米，与那位如今地位举足轻重、却难以接近的前学生建立起某种微妙联系的算计。

这种特殊的“关注”像一道无形的聚光灯，打在一直试图隐藏在阴影里的杰米身上，让他无所适从，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与斯内普教授之间那扭曲而紧密的联系，在明眼人看来，或许根本就不是秘密。这让他感到一种新的、不同于以往的压力。

或许是习惯了斯内普的教学方式——那种虽然冰冷刻薄，但每一步都清晰明确、逻辑严谨、要求绝对精确的教学风格。杰米的大脑似乎已经适应了那种高压下的运转模式，将繁琐的步骤和严苛的标准内化成了一种扭曲的“安全感”。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免最坏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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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HP蝙蝠和知更鸟请大家收藏：()HP蝙蝠和知更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又或许是斯拉格霍恩的眼神让他不舒服——那种仿佛在给物品贴标签、评估其潜在利用价值的目光，像细小的针尖，不断刺穿着杰米敏感的神经。他宁愿承受斯内普直白的厌恶，也不想被当作一件有待估价的“藏品”来打量。

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减少了来上斯拉格霍恩魔药课的次数。

他开始寻找各种合理的借口：需要去图书馆查找资料（为了其他科目的作业）、神奇动物需要照料、甚至偶尔（在确认斯内普不会发现的情况下）谎称轻微不适。他宁愿在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对着《高级魔药制作》发呆，或者去帮庞弗雷女士整理草药，也不愿踏入那间气氛“友好”却让他脊背发凉的魔药教室。

艾莉诺对此表示不解：“杰米！斯拉格霍恩的课明明轻松多了！至少他不会因为你少放一滴犰狳胆汁就讽刺你像巨怪一样！”

但杰米只是摇摇头，含糊地解释说自己“更习惯自己看书”。他无法向艾莉诺清晰地描述那种被审视、被计算的感觉有多么令人窒息。

他的缺席显然没有逃过斯拉格霍恩的眼睛。有几次在走廊相遇，那位胖教授会用一种略带遗憾、又带着点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一个本可以有点意思的小家伙，可惜了”。但这种“关注”反而更加坚定了杰米远离他的决心。

他像一只受惊的乌龟，重新缩回了自己习惯的壳里——那个由斯内普的阴影所笼罩，但至少界限分明、规则清晰的世界。即使那个世界充满毒液，也比这个看似温暖、实则暗藏算计的“赏识”更让他感到……安心。

地窖办公室里，空气一如既往地凝滞，只有壁炉火焰偶尔的噼啪声和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杰米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在漫长的禁闭结束后，这项“特权”被谨慎地、有条件地恢复了），完成着斯内普布置的额外魔药论文。但他有些心不在焉，斯拉格霍恩那审视的目光和意味深长的话语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坐在书桌后、眉头紧锁的斯内普，鼓起勇气，声音不大但清晰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Professor…,”他顿了顿，感受到斯内普的目光从羊皮纸上抬起，落在他身上，带着惯常的不耐，“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你曾经是他最中意的学生。真的吗？”

斯内普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触及了某个久远且并不令人愉快的记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种能让人无所遁形的目光盯着杰米，仿佛在评估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杰米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声地补充了真正让他困扰的原因：

“他…觉得我应该像你一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压力，“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商品。”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但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斯内普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混合着讥讽和某种…了然的表情。他放下羽毛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指尖相对。

“斯拉斯·斯拉格霍恩，”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滑，带着一种冰冷的剖析感，“拥有一项独特的天赋——他能嗅到…潜力，以及与之相关的…人脉。他热衷于收集他认为‘有价值’的学生，如同收藏珍稀的魔药材料。”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最中意的学生”这个问题，但话语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至于你，”斯内普的目光再次落在杰米身上，这次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在他那套可悲的衡量体系里，你唯一的‘价值’，恐怕仅仅在于你与我的…关联。他审视你，是想看看我这棵‘树’上，是否结出了哪怕一颗勉强能入他眼的、劣质的果实。”

这话像一根冰刺，精准地扎中了杰米内心最深的隐忧和自卑。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袍子边。

“感到不适了？”斯内普的声音里没有安慰，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那就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为什么，依赖他人的赏识——尤其是那种充满算计的赏识——是愚蠢且危险的。它随时可以被收回，或者…用来交易。”

他重新拿起羽毛笔，示意谈话结束。

“现在，如果你那贫瘠的大脑已经处理完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就继续你的论文。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因为…走神…而导致的低级错误。”

杰米默默地低下头，重新看向自己的羊皮纸。斯内普的话一如既往地刻薄，但却奇异地…驱散了一些他心中的迷雾。斯拉格霍恩的关注并非是针对他本人，而是指向他身后的斯内普。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一丝屈辱，但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需要再去纠结如何“达到”某种不切实际的期望了。他只需要，像一直以来那样，在教授的阴影下，小心翼翼地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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