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蝙蝠和知更鸟 第50章 你喜欢她吗？她？是个好人

杰米怔怔地站在那里，芙罗拉出乎意料的宽容和理解像温暖的潮水，将他从自责和恐慌的冰冷泥沼中托起。他心中紧绷的弦骤然松开，导致之前强忍的、因极度尴尬和羞愧而涌上的泪意再也控制不住，化作了眼角一点湿润的痕迹。

芙罗拉看着他这副样子——翠蓝色的眼睛里蒙着水汽，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红，像只被雨淋湿后得到安抚、反而更加委屈的小动物——她心底最后一丝因被抛下而产生的不快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真的觉得，这个赫奇帕奇的男孩，此刻显得……真的好可爱。

一种近乎怜惜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她的手指细长而优雅，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和温暖，轻轻托住了杰米的下巴，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地让他微微抬起头，更好地迎向光线（也迎向她的目光）。

然后，她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拭去了他眼角那点将落未落的湿意。

“嘿，没事了……”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安抚的魔力，蓝眼睛里漾着真诚的笑意，“真的没关系。”

杰米在她手指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施了石化咒般僵住了。他的眼睛猛地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茫然。芙罗拉指尖的温暖与他刚才在斯内普教授魔杖下感受到的冰冷截然不同，这种轻柔的、带着呵护意味的接触是他几乎从未体验过的。他的脸颊原本就因为羞愧而泛红，此刻那红晕更是迅速蔓延开来，一直染到了耳根和脖颈。

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芙罗拉近在咫尺的、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大脑一片空白。周围舞会的喧嚣、音乐、人群仿佛都消失了，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双澄澈的蓝眼睛和下巴上那令人心悸的温暖触感。

艾莉诺在后面看得眼睛发直，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梅林啊！这画面！这进展！比她看过的任何麻瓜小说都要……都要嬷！她感觉自己的“研究课题”得到了史诗级的实证材料！

芙罗拉为他擦掉那点泪痕后，便自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友好举动。她看着杰米依旧呆愣愣、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又轻笑了一声。

“那么，”她歪了歪头，语气轻快了些，试图打破这凝滞的气氛，“既然道歉接受了……接下来，你是想再去试试跳舞，还是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喝点东西？”

杰米猛地回过神，像受惊般后退了一小步，手下意识地摸向刚才被触碰的下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暖的触感。跳舞？不，绝对不要！

“喝、喝东西！”他几乎是抢着回答，声音还有些发颤，但眼神里的慌乱终于消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芙罗拉笑着点了点头，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杰米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她，朝着摆放饮料的长桌走去，背影依旧带着点惊魂未定的僵硬，但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绝望地想要逃离这个世界了。艾莉诺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仿佛嗑到了顶级糖分的笑容。

（停停停他们俩并不是喜欢。杰米只是认为芙罗拉是个好人。后面会解释的）

或许是出于缓解尴尬的后遗症，或许是芙罗拉的宽容让他放松了警惕，又或许只是想用点什么压下喉咙里依旧残留的紧张感，杰米在长桌旁接过家养小精灵递来的、某种看起来像果汁的魔法气泡酒时，并没有多想。他高估了自己对酒精的承受能力——对于一个几乎从不碰这些、连黄油啤酒都很少喝的少年来说，几杯下肚，后果很快显现。

他没有吵闹，没有失态，没有像有些人那样酒后胡言乱语。杰米的醉酒反应是……呆滞。

他原本就有些慢半拍的反应变得更加迟缓，翠蓝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失去了焦点，只是茫然地睁着。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还残存着一点对那件礼服的在意），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个被摆好姿势的陶瓷娃娃。有人跟他说话，他会慢吞吞地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对方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眨一下眼睛，似乎是在处理信息，但最终往往只是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嗯？”

艾莉诺和芙罗拉聊了一会儿天，回过头就发现杰米已经进入了这种“待机”状态。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杰米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杰米？还认得我是谁吗？”

杰米的目光极其缓慢地追踪着她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到她脸上，然后非常认真、非常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口齿有些不清地小声说：“……艾……莉诺。”

还好，还没完全醉到不认识人。艾莉诺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觉得更加抱歉了。她转向芙罗拉，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

“那个……芙罗拉，真是对不起啊……他就这样，酒量差得要命，自己还没点数。”她指了指呆呆坐着的杰米，“他今晚……唉，肯定把你好好的舞会经历给搞砸了吧？先是被他扔在舞池，现在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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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HP蝙蝠和知更鸟请大家收藏：()HP蝙蝠和知更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芙罗拉看着坐在那里、显得异常“乖巧”甚至有点好玩的杰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她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艾莉诺。说实话，这比我预想的任何一个舞会夜晚都要……印象深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杰米那件依旧十分夺目的礼服后背，“他很有趣，也很……特别。我不觉得被搞砸了。”

她顿了顿，体贴地说：“他看起来需要休息。你还是先带他回公共休息室吧，这里太吵了。”

艾莉诺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芙罗拉，你真是太好了！”她转过身，尝试把杰米从椅子上拉起来，“走了，杰米，我们回去了。”

杰米顺从地站了起来，但脚步有些虚浮，身体微微摇晃。艾莉诺赶紧扶住他的一只胳膊。他靠在艾莉诺身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任由她牵引着，像一只被设置了跟随模式的小机器人。

芙罗拉站在原地，看着艾莉诺半扶半搀着那个穿着惊世骇俗礼服、却一脸纯良呆滞的赫奇帕奇男孩，慢慢穿过依旧喧闹的人群，走向礼堂大门。她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这个圣诞舞会，确实让她永生难忘。

而杰米，在彻底被酒精接管意识之前，脑海里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下巴……好像还有一点温暖的触感……还有……得跟教授道歉……明天……明天再说……

艾莉诺果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喜欢芙罗拉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她。。是。个好人。。。”

好吧，到头来竟然是一张好人卡。

艾莉诺扶着脚步虚浮、眼神茫然的杰米，慢慢走在返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走廊上。周围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墙壁上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看着杰米这副毫无防备、有问（可能）必答的样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艾莉诺脑海里疯狂滋长。

她回想起刚才舞会上，杰米像寻求母舰庇护的小船一样躲到斯内普身后的画面，以及斯内普虽然毒舌却默许了（甚至微妙地配合了）的行为……她若有所思，看来老蝙蝠虽然嘴毒，但也没真的把杰米推开。这背后肯定有故事！

酒精降低了她的道德底线，抬高了她的求知欲。她决定问个劲爆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带着诱哄的语气：

“杰米，那你……喜欢斯内普教授吗？”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杰米被酒精浸泡得混沌不堪的大脑泥潭里，连个像样的涟漪都没激起。他彻底呆住了，脚步停了下来，翠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走廊墙壁上跳跃的火把光影，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茫然的雾气。他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嗯？”

这反应在艾莉诺意料之中。她毫不气馁，换了个方式，用上了她从那些麻瓜小说里学来的、自以为更直白的词汇，试图撬开他的嘴：

“就是……那种，特别的喜欢？”她强调着“特别”两个字，继续诱哄，“想一直待在他身边的那种？看到他和别人靠近会心里不舒服的那种？”

杰米依旧茫然地看着火把，似乎还在处理这串复杂的信息。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努力思考一个比NEWTs考试还难的哲学问题。

艾莉诺看着他这副冥思苦想的呆样，决定再加点描述，试图让他那被酒精糊住的神经理解她的意思：

“什么？”她凑近他耳边，用气声更具体地描述，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就是……你会不会觉得，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最安心？就算他老是骂你‘巨怪’、扣你分，你也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会觉得……他是独一无二的，和别人都不一样？”

她紧紧盯着杰米的侧脸，期待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开窍的迹象，或者任何能够佐证她“理论研究”的表情。

杰米沉默了很久，久到艾莉诺以为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终于，他极其缓慢地、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动作轻微得几乎像是幻觉。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焦点，只是望着虚空，用一种带着醉意、模糊不清、仿佛梦呓般的声音，喃喃地吐出了几个字：

“……黑袍子……苦艾……味道……安全……”

说完这几个破碎的、仿佛凭本能吐露的词语后，他好像耗尽了所有力气，脑袋耷拉下来，重量更多地倚靠在了艾莉诺身上，眼睛也半阖起来，似乎快要睡过去了。

艾莉诺却如同被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黑袍子！苦艾味道！安全！

这……这虽然不是直白的“喜欢”，但这关联！这指向性！这完全就是……就是……

艾莉诺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亮得吓人，她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她的“课题”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杰米醉酒后的潜意识承认了斯内普教授代表着“安全”！而“安全”，在她那充满了各种情节的脑瓜里，简直是某些特定情感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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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HP蝙蝠和知更鸟请大家收藏：()HP蝙蝠和知更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她用力扶稳快要滑到地上的杰米，心脏激动得怦怦直跳，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撰写一篇长达十英寸羊皮纸的“观察报告”了。这个圣诞舞会，对她来说，简直是收获之夜！

艾莉诺引导着他。“这些词的意思就是喜欢。所以你喜欢他吗？”

杰米的大脑被酒精浸泡得如同一团温暖而沉重的棉花，艾莉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响。他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只能捕捉到最熟悉、最直接的词汇。

“黑袍子……苦艾……安全……”

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在他混沌的感知里，确实指向同一个源头——那个总是阴沉着脸，说话刻薄，却会在魔力暴动时按住他后颈，会默许他躲在身后，会给他一件带着苦艾香气的黑袍作为庇护所的男人。

“这些词的意思就是喜欢。”

艾莉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像是一把钥匙，咔哒一声，将他那些零碎的感觉与一个明确的词语连接了起来。

喜欢。

这个词很简单，他听艾莉诺说过很多次，关于小说，关于勇士，关于舞伴。它似乎代表着一种好的、正向的情感。

于是，在酒精彻底麻痹了羞耻心和复杂逻辑的这一刻，在艾莉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杰米依循着那最直接的本能联系，微微张开了嘴。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睡意和醉后的含糊，吐字却异常清晰，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喜欢。”

说完这个词语，他好像完成了一项极其耗费心力的任务，脑袋彻底耷拉下来，靠在艾莉诺的肩膀上，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几乎是瞬间陷入了沉睡。

艾莉诺：“！！！”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在空旷的走廊里尖叫出声。

他承认了！

杰米·伊斯琳，在醉酒状态下，亲口承认了！他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

虽然不是她追问的那种“特别的喜欢”的直接确认，但将他那些“安全”、“黑袍”、“苦艾”的依赖感归结为“喜欢”，并且亲口承认……这已经足够石破天惊！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最大胆的预期！

艾莉诺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绝世宝藏，心脏狂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看着靠在她肩上、对此一无所知、睡得毫无防备的杰米，眼神复杂极了，混合着巨大的兴奋、一种“我搞到真的了”的狂喜，以及一丝微弱的、担心好友明天醒来是否还记得（或者宁愿不记得）的忧虑。

但无论如何，这个圣诞舞会的夜晚，对于艾莉诺·普威特而言，已经圆满得不能再圆满了。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彻底睡熟的杰米，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仿佛不是扶着一个醉鬼，而是护送着一个刚刚吐露了惊天秘密的珍贵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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