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个真实梦境 第2章 西市奇遇与“仙家法宝”

记录者：寒

踏入朱雀门的那一刻，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薄膜，喧嚣声浪与鲜活的生活气息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如果说城外是庄严肃穆的帝国门面，门内则是这个伟大帝国跳动不息的、充满烟火气的心脏。

眼前是宽阔笔直的朱雀大街，其宽度远超我的想象，足以容纳数十匹马并驾齐驱。街道以黄土夯实，洒扫得颇为干净，两侧挖有排水沟渠“御沟”。沟旁种植着高大的槐树与榆树，绿荫如盖，为往来行人提供些许清凉。

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与坊墙。酒肆门口悬挂着“太白遗风”的幌子，食铺里飘出炙肉与胡饼的诱人香气，绸缎庄内五彩斑斓的丝帛晃花了眼，药铺门口的老者正慢悠悠地捣着药杵。更有那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吆喝着“买樱桃咯~”“新到的岭南荔枝！”，声音抑扬顿挫，如同唱歌。车马辚辚，行人如织，有宽袍大袖的士人，有短衣打扮的工匠，有戴着帷帽的妇人，还有高鼻深目、卷发浓须的胡商，牵着骆驼，驮着神秘的货箱，带来遥远西域的气息。

这活生生的、立体而鲜活的盛唐画卷，远比任何史书、任何影视剧都要震撼人心。我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眼睛都不够用了，贪婪地呼吸着这穿越了千年的空气，感受着脚下这片土地传来的、蓬勃的生命力。

当然，我这身“奇装异服”依旧吸引着超高的回头率。路人们或指指点点，或掩口轻笑，或投来好奇探究的目光。我只能努力装作镇定，目不斜视（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沿着人流向前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与当前时代产生‘深度交互’可能有助于能量收集。”那个冰冷的电子音提示在我脑海中回响。

深度交互？怎么交互？跟人聊天？买东西？还是……干点更离谱的？

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人民币在这里跟废纸没区别），又掂了掂背上那台仅存百分之十几电量的笔记本电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巧夫难为无米之炊，程序员难为无电之脑啊！

当务之急，是搞点这个时代的“启动资金”。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大街溜达，不知不觉来到了更加热闹喧嚣的西市。这里商贾云集，百货杂陈，是长安城最大的国际贸易市场。空气中混合着香料、皮革、药材、牲畜以及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异域商品的味道，人声鼎沸，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我看着那些胡商用流利的（至少听起来流利）唐语与本地商人讨价还价，看着他们从箱子里拿出晶莹的玻璃器、华丽的波斯毯、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宝石，心中不由得一动。

或许……我可以“卖”点东西？

我找了个相对人少的角落，学着旁边小贩的样子，将背包放在身前，然后……然后我就卡壳了。卖什么？卖我的卫衣？估计没人要。卖我的运动鞋？款式太超前。卖我那张“大唐诗仙后援会”会员卡？怕不是要被人当成疯子。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上。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个稀罕物吧？虽然没电了，但亮个相，唬唬人，换点钱应急？

这个念头很冒险，但似乎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般，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电脑从背包里取出来，放在面前一块相对干净的石板上。

果然，这漆黑光滑、造型奇特的“板砖”立刻引起了旁边几个人的注意。一个卖胡饼的胖大叔凑了过来，用沾着面粉的手指着电脑，瓮声瓮气地问：“小郎君，此乃何物？黑乎乎的，像个砚台，却又无池？”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深莫测：“此乃……海外仙山所产之‘灵思板’，能……能推演天机，洞察万物！”反正吹牛不上税，先唬住再说。

“推演天机？”胖大叔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闲汉都笑了起来，显然不信。

我有点急了，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我回想了一下开机流程，虽然没电，但按下电源键的瞬间，指示灯应该会亮一下吧？哪怕只是闪一下！

我把心一横，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在触摸板上划拉了几下（假装操作），然后猛地按下了电源键！

奇迹发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空扰流的影响，还是这台老伙计在绝境中爆发了小宇宙，在我按下电源键的瞬间，屏幕竟然真的亮了起来！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两秒，显示了一下那个熟悉的品牌Logo和一圈转动的加载图标，然后就因为电量彻底耗尽，屏幕迅速暗了下去，再无反应。

但就是这短暂的一两秒，足够了！

那瞬间亮起的、色彩鲜艳（虽然只是Logo）、内部有图形在转动的屏幕，在这群唐朝人眼中，无异于神迹显现！

“嚯——！”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胖大叔手里的胡饼差点掉在地上，那几个闲汉更是吓得连连后退，看向我和那台“灵思板”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与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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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画儿在动！”

“仙家法宝！定是仙家法宝！”

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更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将我这个小角落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惊叹声、祈祷声（？）不绝于耳。

我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高深，叹了口气，将电脑收回背包，惋惜道：“唉，可惜此地灵气稀薄，此宝耗能甚巨，难以持久显圣。”

这时，一个穿着锦袍、看起来像是个小商贾的中年人挤上前来，激动地对我拱手道：“这位……仙师？不知此宝……可否割爱？在下愿出高价！”

来了！启动资金有着落了！

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故作沉吟道：“此宝乃师门所传，本不便售卖……不过，念在你诚心一片，也罢，便与你结个善缘。只是……此宝需以特殊‘灵韵’滋养，寻常金银恐难以为继……”

那商人立刻会意，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哗啦啦倒出十几枚金灿灿的开元通宝和一些散碎银子，双手奉上：“仙师，这些权作定金！若仙师不弃，可随在下回铺中详谈，必有厚报！”

我看着那黄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快直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掷千金”吗？我努力维持着仙风道骨（自认为），微微颔首，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钱币，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触感，心里乐开了花。

“善。贫道……呃，在下还需在城中游历一番，感悟天机。待时机成熟，自会去寻你。”我模仿着古装剧里的腔调，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开玩笑，真要跟他回去，万一他让我再“显圣”一次，我上哪儿给他变电去？

那商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强求，连连称是，又报上了自家店铺的名号（叫什么“张氏波斯邸”，似乎是个做外贸的），才恭敬地退开。

我揣好人生第一笔“唐币”，感觉腰杆都挺直了不少。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首先，得解决这身行头。我找到一家成衣铺，在店主和伙计们好奇的目光中，挑选了一套最普通的青色圆领窄袖袍和一条袴裤，又买了一顶黑色软脚幞头戴上。换上之后，虽然布料粗糙，穿着也别扭，但至少混入人群不那么扎眼了。我把换下来的卫衣牛仔裤塞进背包，感觉轻松了不少。

接着，便是祭五脏庙。我走进一家看起来人气不错的食肆，学着别人的样子，点了份胡麻饼和一碗羊杂汤。那胡麻饼烤得外酥里软，香气扑鼻；羊杂汤汤汁奶白，味道鲜美醇厚，撒上一把芫荽，更是画龙点睛。我吃得满头大汗，畅快淋漓，感觉比吃任何现代大餐都要满足。这才是真正的、有灵魂的食物啊！

吃饱喝足，我掂量着手里剩下的钱，开始在熙熙攘攘的西市里闲逛起来。看胡姬当垆卖酒，舞姿曼妙；看杂技艺人吞刀吐火，引得阵阵喝彩；看来自天竺的僧侣盘坐诵经，面前摆放着贝叶经书……

就在我沉浸在这盛唐的繁华中时，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电子音突然再次响起：

“检测到低浓度‘时空逸散能量’波动，来源：前方左侧，异域香料摊。”

能量？！

我精神一振，立刻按照提示，朝着那个方向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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