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牌开始。
宋晚夕紧张,手心渗著汗气。
尤瑾温柔又耐心地说:“一次拿四只,轮流来,直到拿够13只牌。”
“好。”宋晚夕怯生生地跟著她们的步骤拿牌。
尤瑾帮她把麻將排列好,怕声音透到別人耳朵里,脸颊贴得她很近很近,细声呢喃,“分四种,这种是条,这种是万,这种是筒,还有字。”
尤奶奶挑眉看著对面的宋晚夕和尤瑾,画面格外亲密,她笑意难掩,开心地先出牌:“白板。”
二婶刚想摸牌,尤瑾喊住,“等等。”
宋晚夕看尤瑾,“怎么了?”
尤瑾指著一对白板,“如果你有两个,就可以碰,如果有三个就可以槓,拿她的牌回来,然后扔一个没用的出去。”
宋晚夕听话地捡回白板,出一个南。
尤瑾又在她耳边细声细语教她规则。
摸了一圈后,轮到宋晚夕,她再次摸到白板。
尤瑾望著她,忍不住笑了。
宋晚夕看看躺在面前的三个白板,再看向笑容极为宠溺的尤瑾,“又来一个,怎么办?”
“这就叫槓。”尤瑾扶著她的手,带著她轻轻把白板放到面前,再握著她的手去尾巴摸牌,在她耳边呢喃细语,说关於槓牌的规则。
宋晚夕摸来九筒,又看看面前三只同样的九筒,懵了。
尤瑾忍不住浅笑道,“你运气是真好。”
奶奶好奇,“摸了什么好牌啊?这么开心?”
宋晚夕在尤瑾简单的说明中,早已摸清规则,“四个牌一样的,是不是槓?”
尤奶奶激动,“是暗槓,赶紧把牌盖上,重新再摸一个。”
宋晚夕听话地盖上四只牌,又摸了一个回来,排列组合后,丟出一个毫无关联的九条。
吴母摸牌,语气酸酸的,“真的见鬼了,难道新手真有保护期,运气这么好的吗?一开始就两个槓。”
宋晚夕上手很快。
因为是广东麻將,只能自摸胡牌。
摸到第六次时,宋晚夕把牌叠好,头往后靠,几乎贴到尤瑾脸庞,细声细语问,“阿瑾,我是不是胡牌了?”
尤瑾温柔地揉了揉她后脑勺,“是胡牌了,可以翻出来让大家看看。”
宋晚夕开心地把牌翻了。
二婶和吴母脸色骤沉,奶奶笑容满面,立刻拉开抽屉,拿出筹码递给宋晚夕。
“谢谢奶奶。”宋晚夕开心收下。
二婶和吴母也给了筹码。
从第二局开始,宋晚夕虽然还不太会算筹码,但麻將规则完全掌握。
她像开了掛似的,玩得非常顺畅,连续贏了三把。
她玩得很开心,尤瑾看得更是开心。
吴母和二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二婶挤著微笑提醒,“作为晚辈,跟长辈打牌,是不是要学精明点?”
宋晚夕不太懂她的意思,身子往后靠,贴向尤瑾,小声嘀咕,“二婶什么意思?”
尤瑾贴在她耳边低喃,“不用理她,儘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打。”
“哦。”宋晚夕感觉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朵里痒痒的,脸蛋有些热。
她记性本来就好,又精通数理化,复杂的难题在她看来都不是问题,更何况这种规则简单,靠概率和运气打的麻將,她感觉特別容易。两小时后。
奶奶胡了两把,二婶和吴母各胡了一把,其他全都是宋晚夕胡牌。
尤瑾眼神炙热,声音骄傲又宠溺,“小傢伙真厉害。”
这时,房门被推开,吴薇薇和尤珍妮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打麻將啊?”吴薇薇笑意盈盈地走来。
吴母连忙向吴薇薇招手,“女儿,快来帮妈妈打两把,我一直在输啊!”
“我看看。”吴薇薇换掉吴母的椅子坐下来,开心地看一眼旁边的尤瑾。
尤珍妮走到奶奶身边,“奶奶,贏了吗?”
奶奶开心地说,“没贏,都是你大嫂在贏。”
尤珍妮不悦地望著宋晚夕,小声蛐蛐,“一点都不懂事,奶奶你也敢贏?”
尤奶奶立刻黑脸,“说什么呢?我就是不愿意跟你们玩,老是故意让著我,还是你嫂子最实在,要玩就真诚认真的玩,我又不是输不起。”
尤珍妮嘟嘴,灰溜溜走到二婶旁边坐著,“妈,贏了吗?”
二婶说:“一直输著呢!”
宋晚夕听奶奶这么一说,贏得更加心安理得。
吴薇薇用余光瞄宋晚夕和尤瑾。
他们几乎要贴在一起那般亲密,完全看不出像快要离婚的人。
即使换了吴薇薇上场,宋晚夕的手气依然旺得无法无天。
“又胡了。”宋晚夕开心地摊牌。
尤瑾温柔地摸摸她后脑勺,“谁能打得过你啊。”
宋晚夕衝著他甜甜一笑,“尤先生,帮我收筹码吧。”
“遵命。”尤瑾轻喃,伸手去给她收筹码。
吴薇薇眸色阴沉,脸上却挤著笑容,拍上尤瑾的肩膀,故意侧身过去,瞄他们的小抽屉,“我看看,贏了多少?”
尤瑾轻轻推开她的手,“贏了三家。”
吴薇薇感觉到尤瑾在刻意保持距离,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隨后,尤瑾挪了位置,坐到宋晚夕的另一边,离吴薇薇更远。
宋晚夕並没注意到异常。
吴薇薇冷冷哼了一声,眼底蒙上泪,刚要张嘴质问尤瑾为何这种態度时,还好奶奶眼睛够尖,在她想说话的前一秒开了口。
“哎呦,我这老骨头累得不行了,今晚就玩到这吧,结算。”
“行吧。”二婶也掏出剩下的筹码,烦躁道:“一直都是宋晚夕在贏,玩得真没意思。”
吴薇薇不悦抱怨,“我才刚坐下来,怎么就不玩了呢?”
“你们年轻人玩吧,我真累了。”尤奶奶催促,“大孙子,二维码呢?”
尤瑾从宋晚夕的口袋摸出手机,捉住她的手指按一下指纹,开了屏保锁。
宋晚夕疑惑,“拿我手机做什么?”
尤瑾打开收款二维码,放到桌子中间,“帮你收钱。”
宋晚夕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简单的娱乐消遣吗?怎么变成赌钱?”
她一直以为是消遣时间的游戏,才那么肆无忌惮地贏牌。
她从未想过是赌钱。
吴母嗤鼻,“我们打麻將向来都是玩钱的。”
尤瑾摸上她后背安抚,“没关係,她们都是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