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把宋晚夕急得双膝跪床,直起腰身,“尤瑾,你跟阅寧闹緋闻,跟吴薇薇搞曖昧,我都能坚定不移地相信你,你反倒怀疑我在外面有別人?”
“想我相信你也可以。”尤瑾指著行李箱,语气强硬,“把你的衣服放回去,撤销离婚起诉。”
宋晚夕由衷直言,“尤瑾,我真的不想跟你过了,这段看不到希望的婚姻让我很累很难受。”
尤瑾走过去,握住她双臂扯到面前。
宋晚夕绵软的身子被晃了一下,差点扑进他怀里,双手顺势撑上他结实的胸肌,掌心与男人温热的肌肤紧密触碰。
尤瑾嗓音沉冷:“你有喜欢的男人吗?”
宋晚夕感觉手臂被握得有些疼,凝望他深邃的眼眸,紧张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喜欢的男人,也不喜欢我,既然你心如止水,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
宋晚夕心累不已,“两年並不短,我们都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尤瑾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晚夕,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宋晚夕脱口而出,“我不要。”
尤瑾一把將她拥入怀里,抱得很紧,把脸埋在她肩颈里深呼吸,“我要拿你怎么办?”
宋晚夕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搂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胸肌结实硬朗,臂弯粗壮有力,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里,惹得她皮肤痒痒的,一阵阵酥麻感像小火苗蔓延,扩散到她四肢百骸。
她心乱如麻,实在想不明白。
尤瑾这么怕跟她离婚,理应是不捨得她的。
可为什么两年来从不珍惜她。
走到如今这一步,却又装作这般深情?
宋晚夕僵在他怀里好片刻,心里彷徨迷茫,“尤瑾,我们性格不合,你討厌我寡淡无趣,討厌我清冷內向,你应该还没有忘记你以前有多嫌弃我的吧?”
“那都是气话。”尤瑾把她抱得更紧。
“气话?”宋晚夕愕然一顿,好片刻才追问,“所以,你对我置什么气?”
尤瑾沉默了,收紧臂弯,把她柔软清香的身子往胸膛里揉,恨不得挤入心臟里。
宋晚夕感觉他的拥抱很满很用力,身子骨被搂得有些微微泛疼。
顷刻,尤瑾答非所问,“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別人不好的婚姻至少能忽冷忽热,你对我是一直冷到现在,我两次提离婚,你两次挽留,你只是不想离异而已,並不是因为我这个人。”
“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宋晚夕格外认真,“把心掏出来你就死了,而我也只能看到血淋淋的心臟,又看不透什么。”
尤瑾握住她双肩轻轻推离怀抱,眼神炙热深沉,轻盈的语气格外严肃:“宋晚夕,我最后说一遍,我不离婚。你可以起诉,法官也可以判离,但我是不会承认的。”
宋晚夕不悦,“这是法治社会。”
尤瑾从鼻息里冷嗤,“你想搬走无非是怕我强行跟你发生性关係,你离婚的理由就没了。”
宋晚夕心里有些慌,保持沉默。
尤瑾勾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与她平视,温柔的语气带著一丝威胁,“只要你不搬走,我保证不勉强你,但你执意要走,我不在乎背一个婚內强姦的罪名,进去监狱蹲三年。”
宋晚夕嚇得指尖发颤,紧张地吞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太认真了,不像是嚇唬她。
尤瑾的大手抚摸她的秀髮,慢条斯理把她胸前的长髮撩到背后,他目光带著侵略性,从她清纯动人的脸蛋慢慢下移,扫过白皙的颈脖,极具危险地盯著她丰盈玲瓏的娇软身段。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沙哑低沉,“结婚两年没睡你,是因为我有点心理障碍,但身体完全没问题,你刚刚应该也感受过了。”
宋晚夕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身子燥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尤瑾,有点温柔又冷静的疯批感。
她不敢赌尤瑾的道德底线,毕竟尤瑾的身体確实没有问题,她被抱著睡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巨兽般可怕的反应,是何等强壮。
尤瑾若是用强迫的手段把她蹂躪一番,小命都能被搞折。
宋晚夕莹润清澈的眼眸里夹杂著惶恐。
尤瑾满意勾唇,声音格外温柔,“你再睡会,我帮你收拾。”
说完,他走到行李箱旁,放下箱体,蹲下身拉开拉链。
宋晚夕急忙下床,赤著脚走到他面前,按住箱子,“不用,我自己来。”
“我帮你。”
“真不用。”
“確定不搬走了?”尤瑾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是让人琢磨不透的黯然。
宋晚夕迟疑了。
尤瑾眉头轻蹙,脸色骤沉。
宋晚夕感觉到他的气场逐渐变冷,紧张地吞吞口水,“我可以留下来,但有个条件。”
尤瑾站起来,“別说一个,一万个都可以。”
宋晚夕也跟著站起来,“你可以不酗酒吗?”
尤瑾一怔,身躯微僵,愣神地望著她。
似乎很意外她竟然说出这个条件,好片刻他才轻轻呼气,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我能做到。”
宋晚夕垂下头应声,“好。”
“还有吗?”
“若法官判离婚,我肯定要搬走的,希望你到时候別再阻挠。”
尤瑾没有直接答应,转移话题,“这里离你工作的地方很近,更方便你上班。”
宋晚夕脱口而出,“药研所合同到期了,房东要求我八月份之前必须搬走。”
尤瑾眸色骤沉,一言不发地望著她。
宋晚夕觉得说太多了,急忙蹲下身,从箱子里拿出叠好的衣服放到柜子里。
尤瑾默不作声地打开另一个箱子。
宋晚夕无奈,“真不用你帮忙,你回房洗澡,补个回笼觉吧。”
尤瑾没接她的话,拿出箱子里的书。
他把书放到书桌上,手指轻轻摸上角落,很薄的一点灰尘也能让他很不舒服,“落灰了,你平时不擦吗?”
宋晚夕转头看他,“之前堆满书,更何况也不脏,哪有时间天天擦?”
尤瑾没接话,出了房间找来一条新毛巾,打湿拧乾,回到她房间,把她的书桌和化妆檯擦得一尘不染。
宋晚夕把衣服掛入衣柜,时不时回头,偷看他忙碌的背影。
因为尤瑾没穿上衣的原因,她视线里全是男人的阳刚之气,宽厚的背肌,劲窄的腰身,健康的肤色,裹著薄长裤下的臀部也显得翘实,一举一动都特別魅惑撩人。
明明是她的房间,却溢满雄性荷尔蒙。
宋晚夕脸蛋逐渐温热,呼吸也乱了,略显羞赧的声音软软的,“尤瑾,你能不能穿件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