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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民间故事 第91章 山神哭

作者:爱吃丝瓜小开洋的梦竹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2-02 00:43:38 来源:全本小说网

我是林小满,上海某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接到老家电话说要迁祖坟,才想起雾隐村这个地方——我出生后就被送到外婆家,七岁前都泡在山雾里,后来父母接去城里,再没回去过。

大巴车在盘山公路颠了六个小时,司机最后一段路死活不肯开:小同志,前面雾太大,能见度不到五米,您下车走两步吧,村口老槐树下有人等。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缓缓地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每走一步,都感觉鞋跟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样,艰难地从泥泞中拔出来。

山间的雾气异常浓厚,仿佛是一团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头顶。这浓雾不仅让我视线受阻,还让我的睫毛也沾上了水汽,凝结成一颗颗小水珠,不断地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我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前方的路。就在这时,我远远地看到在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布衫的老人。他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随着我逐渐走近,我发现老人的背已经佝偻得像一张弓,仿佛承受了太多的重量。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掉漆的木牌,上面的“林氏祖墓”四个字,因为被雨水长时间浸泡,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是小满吧?老人抬头,脸上的皱纹里全是雾,我是你二伯,村里就剩我们几个老骨头了。

他的手冰得像块石头。我跟着他往村里走,越往深处雾越稀薄,却闻到一股怪味——像是烂掉的野莓混着铁锈,又像长时间密闭的棺材里散出的朽气。

路过祠堂时,我瞥见门缝里漏出一线光。二伯脚步顿住:莫看,那门锁了三十年。

锁什么?

山神像。二伯喉结动了动,当年闹得凶,村长请道士封了门,说...说山神哭了。

雾隐村坐落在鹰嘴崖下,几十户人家挤在山坳里,青瓦屋顶爬满青苔。我住的祖屋在村西头,推开门,霉味混着尘土扑出来。二伯帮我收拾床铺时,窗外传来声。

雨停了?我问。

二伯手一抖:不是雨。他走到窗边,指甲抠着窗纸戳了个洞,是...是檐角在滴血。

我凑近一看,浑浊的血珠正顺着青瓦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洼,泛着诡异的腥红。

夜里,我被哭声惊醒。

那声音像婴儿啼哭,又像老妇呜咽,从后山飘过来,黏黏糊糊裹着雾气。我翻身下床,推开后窗——月光被雾割成碎片,照见半山腰的山神庙。

那扇庙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它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门环上挂着一串早已生锈的铜铃,随着微风的吹拂,正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走进庙里,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几盏绿色的磷火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幽冥地府一般。而那哭声,正是从这诡异的绿莹莹的光中传出来的,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除了那凄惨的哭声外,竟然还能听到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极度痛苦中拼命挣扎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小满!二伯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关窗!快关窗!

等我气喘吁吁地冲回床边时,突然发现后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股冷冽的寒风夹杂着浓雾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煤油灯不停地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在摇曳的灯影中,我惊恐地看到墙根处蜷缩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只黑猫,但它的眼睛却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咧到耳根,露出了染血的尖牙,看起来异常狰狞恐怖。

我被吓得尖叫起来,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那只黑猫似乎也被我的尖叫声吓到了,的一声如闪电般窜出了窗户,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二伯举着煤油灯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由于他跑得太快,灯油被晃得泼洒了一地,火苗像被点燃的火药一样猛地腾起,差点烧到他的衣服。

莫怕!是山魈!这村子……这村子不干净啊!二伯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他赶紧蹲下来,用袖口轻轻地擦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安慰道:孩子,别怕,有二伯在呢。你还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咱们一起去山神庙求签的事?

我当然记得。那年大旱,外婆攥着我的手去求雨。山神庙的门是用整段青冈木做的,推开门能闻到浓重的香灰味。庙里供着尊青石雕刻的山神像,披着红布,左手持剑,右手托着颗夜明珠。外婆跪在蒲团上磕头,我偷偷摸了摸山神的靴子——凉的,像块冰。

那天夜里,你高烧不退。二伯的声音发颤,外婆请了赤脚医生,说你是中了邪。后来...后来村长带着人去山神庙,把那尊像砸了。

二伯的话像根针,扎破了我记忆的茧。

我跟着他去了村委会,翻出本霉烂的村志。1987年那页写着:大旱三月,村民求雨不应,疑山神降罪。村长张富贵率青壮砸毁山神像,取夜明珠售于黑市。是夜,张宅遭雷击,三死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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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陕北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陕北民间故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张富贵是我爹。二伯的手指抠进桌角,后来他疯了,总说听见山神哭。再后来...再后来村里开始死人。

他压低声音:头一个是王屠户。他家杀猪,猪下水总不干净,有回在河边洗大肠,捞出个泡胀的死婴。王屠户当场就疯了,满村跑着喊山神要吃心肝,最后自己撞在山神庙的残碑上,脑浆迸了一地。

第二个是李寡妇。二伯的眼白全是红血丝,她男人去后山砍柴,回来就说看见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山神庙前,等他凑近,女人张开嘴...嘴里全是泥!李寡妇吓得回屋上吊,舌头伸得老长,眼皮底下有青紫色的指印。

第三个……第三个竟然是你表舅!”二伯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一般。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让我几乎无法挣脱。我能感觉到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我的肉里,带来一阵刺痛。

“他和你一样,都在城里工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那天半夜,他突然听到一阵哭声,那声音凄惨无比,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他被吓得不轻,以为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壮着胆子跑到山神庙去查看。”

二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也越发用力,似乎想要把他心中的恐惧传递给我。

“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山神在哭他的孩子……山神在哭他的孩子……’”

我听着二伯的描述,心中的恐惧也在不断蔓延。这个表舅我虽然不太熟悉,但毕竟也是亲戚,如今听到他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后来,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谁也不见。我们都很担心他,可他就是不开门。直到有一天,我们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狂笑,又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哭泣。我们赶紧撞开了门,却看到了一幕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二伯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听得后颈发凉。窗外又响起那个哭声,这次更近了,像是从祖屋的墙根下钻出来的。

二伯从床底摸出个陶罐子,里面装着半罐黑褐色的药膏:这是我用艾草、雄黄和尸油调的,能辟邪。今晚你睡我屋,我守着你。

他走后,我摸出手机想报警,却发现信号格全黑了。床头柜上的老座钟咔嗒咔嗒走着,突然停在三点一刻。

哭声就在门外。

我屏住呼吸,听见指甲刮门的声音,一下,两下,第三下时,门一声开了。

月光从门缝漏进来,照见门槛上摆着个东西——是颗夜明珠,和村志里说的一模一样,裹着层黏腻的黑血,在地上滚了两滚,停在床边。

我尖叫着缩进被窝,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贴着耳朵说:哥哥,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第二天,二伯请了村里仅剩的几个壮劳力,说要带我去后山挖乱葬岗。

你外婆临终前说,当年砸山神像时,有人看见像肚子里流出好多小孩的骨头。二伯扛着锄头,我们得挖开看看,是不是...是不是那些孩子来找我们了。

乱葬岗在鹰嘴崖背面,杂草齐腰高,坟包东倒西歪。二伯用罗盘定了方位,挥锄头砸向一块凸起的土包。

泥土翻飞,露出半截朽木。再挖下去,是个腐烂的木匣子,里面装着十颗小骨头——都是婴儿的头盖骨,有的裂了,有的沾着黑泥。

十颗...二伯的声音直打颤,当年砸像那天,张富贵从像肚子里掏出个锦盒,说里面有十颗,后来才知道是孩子的头骨!

我胃里翻涌。这时,土包深处传来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们挖得更急了。终于,一副完整的骸骨露出来——是个成年男子,肋骨间卡着块青石碎片,正是山神像的底座。更骇人的是,他的双手抱着个布包,打开来,是七颗已经风干的胎儿,皮肤皱巴巴的,像晒干的枣子。

这是...这是当年被献祭的孩子?我问。

二伯没说话。他盯着骸骨的脸,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这...这是张富贵。

骸骨的头骨上还粘着几缕头发,确实是张富贵的模样。他的嘴大张着,颌骨碎裂,像是死前拼命喊过什么。

这时,山风突然大了。雾隐村的哭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混着雷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山神醒了。二伯突然跪下来,把脸贴在泥土上,它要我们偿命,要我们偿命啊!

傍晚时分,村里开始死人。

第一个是村东头的哑巴阿婆。她倒在菜地里,舌头伸得老长,喉咙里有泥。第二个是放牛的少年,被发现在井边,眼球爆裂,井水全变成了血。

我跟着二伯挨家敲门,敲到李寡妇家时,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透过窗户,我看见她吊在房梁上,脚下的凳子倒了,可她的手还攥着个东西——是颗夜明珠,和她脖子上的银锁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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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陕北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陕北民间故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救...救我...李寡妇突然睁开眼,舌头还在动,它在啃我的脚...

她的双脚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下鼓起一个个青紫色的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爬行。

我和二伯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越来越近。

回到祖屋,我发现所有门窗都开了,供桌上摆着那十颗婴儿头骨,还有张富贵的骸骨。骸骨的胸腔里,塞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我颤抖着解开红布——是尊新的山神像,青石雕刻的,和当年被砸的那尊一模一样,左手持剑,右手托着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这是用活人心脏做的?

二伯突然尖叫起来。他的脚边,不知何时爬来无数条黑色的小蛇,每条蛇的头上都长着张婴儿的脸,正吐着信子往他裤管里钻。

它们在吃我!它们在吃我!二伯疯狂地拍打裤腿,可小蛇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钻进他的耳朵、鼻子。

我抄起门后的扁担砸向蛇群,却听见山神像的眼睛地亮了——两团幽蓝的鬼火,正直勾勾盯着我。

哥哥...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是从山神像里传出来的,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我埋了他十颗牙齿,十颗啊...

我这才发现,山神像的底座刻满了小字,都是婴儿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颗牙齿。

还差一颗...山神像开口了,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还差一颗,就能凑够百颗,就能...就能重生了...

它的手臂突然动了,剑刃划破空气,擦着我耳边钉进墙里。我踉跄后退,撞翻了供桌,婴儿头骨骨碌碌滚了一地。

二伯已经没了动静,他的身体膨胀得像个气球,皮肤裂开,爬出无数婴儿的脸,每张脸都张着嘴,喊着。

我逃出祖屋时,雾隐村已经成了地狱。

房屋在燃烧,村民们在巷子里狂奔,有的变成了蛇人,有的浑身长出婴儿的脸。山神庙方向传来巨响,那尊新像正一步步往村中心走,所过之处,地面裂开,涌出黑色的泥浆,里面浮着无数婴儿的骸骨。

我躲进祠堂,从供桌下摸出把生锈的菜刀。祠堂墙上挂着历代村长的画像,最中间那张是张富贵,他的眼睛被刮花了,可嘴角还挂着笑。

当年他们砸了神像,却没毁了像里的魂。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见祠堂梁上挂着个女人——穿红嫁衣,头发披散,脸上爬满青紫色的纹路。她的肚子鼓得像座小山,正一下下抽动。

我是山神的妻子。她的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当年他们为了求雨,把我活埋在山神像下,用我的血养胎,用我的骨头做像。现在他们要偿命了...

她突然撕开肚子,里面滚出上百颗婴儿的头骨,每颗都刻着名字。头骨落地,化作无数黑蛇,往村外窜去。

山神像在村中心停住了。它的胸口裂开,跳出个浑身是血的婴儿,爬到我脚边,伸出小手:哥哥,抱抱。

我想跑,可脚像生了根。婴儿的嘴张大,露出满口尖牙,一口咬在我手腕上。剧痛中,我看见祠堂的窗户破了,外面的雾涌进来,裹着那个女人的笑声:下一个,就是你...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医生说我是被村民救回来的,已经昏迷三天。

雾隐村呢?我问。

医生沉默片刻:那村子...昨夜被泥石流吞了。地质队说,鹰嘴崖有裂缝,早就该塌了。

我摸着手腕上的疤,那里还残留着婴儿牙齿的触感。出院前,护士递给我个包裹,说是从雾隐村废墟里找到的。

打开来,是半枚银钗,和一本染血的日记。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景佑三年,山神妻以血饲婴,欲换夫君重生。然天谴难违,终与婴骨同葬。今附此钗于棺,若有缘人见,望告世间:莫信神,莫负人。

窗外起雾了。我望着玻璃上的水痕,恍惚看见个穿红嫁衣的女人,抱着个青石山神像,慢慢沉进雾里。

出院后,我回到上海,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然而,那半枚银钗和染血的日记却始终让我难以释怀。一天夜里,我正在熟睡,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哭声越来越清晰,就在我的耳边。

我惊恐地坐起来,只见那半枚银钗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光芒中浮现出来,正是那个穿红嫁衣的女人。“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空灵而哀怨,“我等了你很久。”

我颤抖着问:“你想怎样?”女人缓缓说道:“当年的悲剧不该延续,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剩下的婴儿头骨,让那些孩子得以安息,也让我和夫君能真正解脱。”

还没等我回应,女人的身影渐渐消散,雾气也随之退去。看着手中的银钗,我知道,这场与雾隐村的纠葛,远没有结束,而我,也将再次陷入那充满诡异与恐怖的谜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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