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过青石县外的草甸时,晨雾还没完全散开,像一层薄纱裹着远处的毡房轮廓。我回头望了一眼县城的城门,王县令和百姓们挥别的身影已经缩成小点,可怀里红木牌匾传来的温热,还有定魂珠轻轻的震颤,都像在提醒我 —— 那份 “护脉救民” 的心意,从来不是轻飘飘的承诺,是要扛在肩上的责任。
小木坐在我身后的马背上,怀里抱着灵虫笼,小家伙们不再像之前那样闹腾,反而贴着笼壁,翅膀的绿光朝着东北方向轻轻晃着。“陈大哥,州府真的有能帮我们的人吗?” 他的声音带着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灵虫说,前面的‘大房子’(指州府)里,有和邪珠不一样的‘坏气’,比之前遇到的都强。”
我勒住马缰绳,顺着灵虫指引的方向望去 —— 草原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道灰黑色的轮廓,那是州府的城墙,比青石县的更高大,也更威严。周玄策马跟上来,玄鸟杖斜挎在马鞍旁,杖头的晶石泛着淡淡的蓝光,正随着地脉气的流动轻轻闪烁:“州府是草原上最大的治所,不仅有州牧大人坐镇,还有专门的‘镇脉卫’—— 那是守护草原地脉的官差,据说传承了部分羲和族的护脉术。阴根堂要动北荒枢纽,不可能绕过州府,我们去那里,一是能借官衙的力量打探邪刃的具体位置,二是说不定能找到镇脉卫的帮助。”
苏清月从行囊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是之前从羲和旧墟带出来的残卷,上面用上古符文标注着草原的地脉节点:“你看这里,州府刚好建在草原的‘中脉’上,是连接北荒枢纽与其他地脉支线的关键。残卷上还写着,州府地下有羲和族遗留的‘地脉碑’,能感应整个草原的地脉异动 —— 要是能找到这石碑,我们就能提前知道阴根堂在北荒的具体布置。”
我摸了摸怀里的牌匾,“护脉救民” 四个金字隔着衣襟还能感受到轮廓,突然觉得这趟去州府的路,比之前任何一段都更有分量。从黑石镇的庙会到青石县的瘟疫,我们对抗的都是阴根堂的小股势力,可州府不一样 —— 那里是草原的中心,阴根堂若想彻底控制北荒,必然会在州府布下更缜密的阴谋;而我们,不仅要找盟友、探情报,更要守住这处地脉中脉,不能让阴根堂断了北荒枢纽的 “供血”。
【第一幕:草原路遇遭难牧,邪蚀气扰显凶踪】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草原的风渐渐大了些,卷起细沙打在马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前方的草甸上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一个穿着羊皮袄的牧人骑着马狂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头散乱的牛羊,牛羊身上沾着些黑灰,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壮士!快救救我们!” 牧人看到我们的马队,立刻勒住缰绳,声音带着哭腔,“前面的沙丘后,有好多穿黑斗篷的人,他们抢了我们的牛羊,还放邪火伤了我阿爸!”
我的心猛地一沉,定魂珠在怀里突然凉了几分,是感应到邪蚀气的预警。周玄立刻举起罗盘,指针瞬间指向牧人来的方向,盘面的蓝光里掺了丝刺眼的黑紫:“是阴根堂的人!他们在劫掠牧民,说不定是想抓更多人去北荒当祭品!”
我们跟着牧人往沙丘后赶,远远就看到几团黑紫色的邪火在草甸上燃烧,几个穿黑斗篷的人正用绳索绑着一个老汉,老汉的羊皮袄上烧了个大洞,脸色苍白,却还在挣扎着反抗。旁边的牛羊被邪火吓得四处乱窜,有的已经倒在地上,身上沾着邪蚀气的黑霜。
“放开他!” 我策马冲上去,玄鸟杖在手中一扬,杖头的蓝光朝着邪火挥去 —— 邪火遇到地脉气,像是被泼了冷水,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缕黑紫色的烟,被苏清月启动的镇邪鼎缓缓吸走。
黑斗篷人见我们人多,想带着老汉逃跑,小木突然喊道:“灵虫,拦住他们!” 笼里的小家伙们立刻飞出,翅膀的绿光在邪徒周围织成一道网,邪徒们被绿光一照,动作瞬间慢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周玄趁机用玄鸟杖引动地脉气,在他们脚下布下光网,将几人牢牢困住。
我快步走到老汉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定魂珠的莹白流光轻轻拂过他的伤口 —— 伤口处的邪蚀气很快消散,老汉的脸色也好看了些。“多谢壮士……” 他喘着气说,“那些黑斗篷人说,要把我们这些‘草原的累赘’带去北荒‘祭地’,还说州府里已经有他们的人了,很快就能控制整个草原……”
【第二幕:牧人诉州府异状,途中定计探虚实】
在牧人的毡房里歇脚时,老汉给我们倒了碗热奶茶,说起了最近州府的异常:“前半个月开始,州府里的黑斗篷人就多了起来,有的还混进了官衙当差;州牧大人好像也被他们要挟了,之前还派镇脉卫巡逻,现在连城门都很少开;我们去州府卖羊毛,还被黑斗篷人搜身,要是带了铁器,就说我们‘想对抗堂主’,直接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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