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矜在家提心吊胆地度过了好些天。
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害怕那个疯子会找上门来,但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倒是先等来了许母送来的一封拜帖。
“沈家侄儿见信如晤。
时光荏苒,距上次相见已过去数年。
想必令妹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本月十五,若有空闲不妨前来寒舍一叙。
有些重要之事需与你共同商议。”
沈承志收到信后,首先向沈矜矜征询意见。
沈矜矜仍然对初次拜访时的狂妄言辞记忆犹新,心中充满恐惧,一时间难以决断。
“去吧去吧......这一劫终究是无法逃避的。”
沈承志叹息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既然横竖都是要面对的,倒不如勇敢地去应对。
毕竟许家在当地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而且此次邀约的还是长辈,于情于理,他实在找不出推托的理由。
即使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顶多就是再次遭受许家人的侮辱和嘲讽罢了。
但若是许家那个人这回故技重施,使出那些卑鄙龌龊的手段来刁难、折辱自己和妹妹,那么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五日这天。
纪玗与他们非亲非故,并没有合适的借口进入许府。
天空阴沉沉的一片灰暗,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笼罩着。
纪玗手持一把油纸伞,静静地伫立在许府门口等待着二人出现。
对于整个故事脉络了然于心的纪玗非常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按常理出牌,今天许夫人将他们唤去应该就是谈论解除婚约之事。
然而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之后,他不禁开始思考:矜矜是否还会像原剧情那样被许家退婚呢?
其实,如果真的退婚倒也无妨,毕竟以矜矜这样的条件又怎会愁嫁?倘若最终并未退婚,那么自己也可以默默地守护在她身旁。
只见沈矜矜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兄长的步伐,亦步亦趋地走进了许家那气势恢宏的宅邸之中。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但或许是因为上次的经历实在糟糕透顶,以至于每当想起今后可能要在此度过余生时,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便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