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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动三国 第78章 梨临歧别师·枪悟初心

作者:吕子戎 分类:军事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6 13:42:13 来源:全本小说网

(197年冬末·落马坡茅庐)

一、寒庐暖炉·雪地枪影(197年冬末·落马坡茅庐)

北地的冬末,雪下得比往年更沉,像是要把整个落马坡都埋进纯白里。茅庐的屋顶被积雪压成了圆弧形,檐下悬着的冰棱足有半尺长,像一串串透明的玉坠。庐内的炭火炉烧得正旺,枣木炭噼啪作响,火苗舔着铜壶的底部,壶里的姜茶咕嘟冒泡,氤氲的热气顺着壶嘴溢出,在窗棂上凝成一层薄霜,模糊了窗外的雪景。

吕子戎坐在炉边的木凳上,手里翻着一本磨损的《农桑辑要》,书页边缘卷了毛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批注:“桑苗嫁接需选晴日,砧木切口要斜四十五度”“荞麦播种前需用温水浸种半个时辰,出芽更快”,旁边还画着简单的嫁接示意图,线条歪歪扭扭,却标注得清清楚楚。他腿上盖着一条桑蚕丝织的薄毯——是去年流民里的老妇人织的,柔软暖和。

“子龙,歇会儿吧,喝碗姜茶暖暖身子!”吕子戎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声音穿过风雪,带着暖意。

庐外的空场上,积雪没到了膝盖。赵云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靛蓝色粗布长裤,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上面结着一层薄冰。他手里握着一杆沉甸甸的镔铁枪——枪杆粗如碗口,比龙胆亮银枪重三倍,是童渊特意从陇西带来的练力枪,枪尾刻着一个小小的“护”字。此刻他正扎着“定军式”,双脚稳稳陷在积雪里,枪尖直指前方的梨树苗,枪杆笔直如松,任凭雪花落在肩头、背上,融化成水,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淌,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又很快冻成薄冰。

听见吕子戎的喊声,赵云却没动,只是沉声道:“再练半个时辰——先生说,冬雪天练枪,能磨心性,更能练出‘稳如泰山’的根劲。”

自半月前击退袁术残军,童渊就把他叫到茅庐,指着窗外的梨树苗说:“你枪法已熟,却差‘意’——护民枪不是‘扎’,是‘托’。待你能在雪中持枪稳立两个时辰,枪尖不沾半片雪花,才算真懂这‘托’字的根。”

赵云想起那时的对话,手臂微微用力,枪尖又稳了几分。雪花落在枪尖上,竟被他周身的内力轻轻弹开,没有一片停留。这股稳劲,一半是寒潭打坐练出的定力,一半是记着大哥赵雄的话——当年赵雄教他练枪,总说“枪杆要直,心要更直;枪尖要稳,护民要更稳”,那时他不懂,此刻雪花在枪尖弹落的瞬间,忽然有了几分明悟。

吕子戎无奈地笑了笑,将姜茶倒在粗瓷碗里,碗边印着梨花纹,是陈婆婆特意烧制的。他把碗放在窗台上温着,目光又投向窗外:赵云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如青松般挺拔,镔铁枪的枪杆上结了一层薄霜,他却握得纹丝不动——这股韧劲,像极了当年赵雄守隐落山坞堡时的模样,也像极了他三番五次求童渊收徒时的执着。

忽然,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积雪被踩得“咯吱”响,不疾不徐,带着沉稳的节奏。吕子戎抬头望去,只见童渊披着一件旧貂裘,裘皮已有些磨损,领口处缝着桑绸补丁,手里拄着枣木杖,杖头包着铜皮,刻着与李寒山玉佩相似的梨花纹。他的须发全白了,沾着雪沫,却依旧精神矍铄,眼神扫过雪地中的赵云,落在那支不沾雪的枪尖上,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慰。

二、别意暗生·师言寄望(197年冬末·茅庐堂前)

童渊走进茅庐,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在炉边坐下。炉火把他的脸颊映得通红,驱散了一身寒气。吕子戎连忙递过温好的姜茶:“先生,这么大的雪,您怎么还去潜龙潭了?”

“去看看那潭水冻得结实不。”童渊喝了口姜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熨帖了五脏六腑,他看向刚进门的赵云,目光在他赤着的上身扫过,见皮肤虽红却不见颤抖,点了点头,“这孩子,倒真能沉住气——比我当年在陇西练枪时强多了。”

赵云接过吕子戎递来的干布巾,擦了擦身上的雪水和冰水,披上一件厚棉袍。他刚坐下,就见童渊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布包是桑绸做的,边角已经磨破。

“我要去荆州一趟。”童渊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吕子戎和赵云都愣住了。

“先生去荆州做什么?”赵云追问,心里莫名一紧——他知道童渊年事已高,荆州路途遥远,乱世之中,前路难料。

“找一个故人,送样东西。”童渊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刻着梨花纹的玉佩,材质是普通的青石,却磨得光滑温润,花纹与李雪梅的梅花玉佩相似,只是更简洁,“这是二十年前,你李伯父李寒山托我保管的。他说,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就把这玉佩交给荆州‘梨云坞’的坞主——那是他当年护过的流民建的坞堡,玉佩是信物。现在雪梅不在了,我该把这东西送回去,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赵云摸了摸胸口的梅花玉佩,心里沉甸甸的:“先生要走多久?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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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梦动三国请大家收藏:()梦动三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不好说。”童渊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赵云的头——这是他第一次对赵云做如此亲昵的动作,指尖划过赵云额角的一道浅疤,那是去年护流民时被乱兵的刀划伤的,“荆州离常山远,路上或许要耽搁些时日。但你们不用挂心,我这把老骨头走南闯北惯了,还硬朗得很。”

他转向吕子戎,语气郑重起来,拿起桌上的《农桑辑要》,翻到夹着桑枝的那一页:“子戎,我走后,常山坞堡就交给你了。你懂农桑,能稳根基——流民要安稳,先得有饭吃,这比什么都重要。子龙懂枪术,能护外门,你们兄弟联手,一个守内,一个护外,比我在这儿更有用。”

吕子戎握紧拳头,指节发白,重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放心,我定守住坞堡的粮袋子,不让一个流民饿肚子;也定帮子龙把‘护民枪’的道理传下去。”

童渊又看向赵云,目光落在他放在桌边的镔铁枪上,枪尾的“护”字清晰可见:“你这半个月的苦没白吃——枪稳了,心也沉了。但记住,‘护民枪’不是用来杀敌的,是用来‘托’的。”他伸出手,轻轻托住炉上的铜壶,“就像这样,托住流民的希望,托住乱世的安稳,既不能让它倒,也不能让它扎进无辜的土里。当年你李伯父练剑,剑鞘比剑身还厚,就是怕不小心伤了百姓——枪和剑,道理是一样的。”

赵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坚定:“弟子记住了!定不让先生失望,不让龙胆亮银枪沾一滴无辜的血!”

“起来吧。”童渊扶起他,从炉边拿起一块磨枪石——是潜龙潭边的青石,上面刻着小小的“护”字,边缘磨得光滑,显然用了很多年,“这是我年轻时磨枪用的,送给你。枪要常磨,才不会生锈;初心更要常磨,别被乱世的权势、杀戮迷了眼。”

赵云接过磨枪石,入手温润,仿佛还带着童渊掌心的温度。他紧紧握着,像是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托付。

三、雪路送别·背影渐远(197年冬末·落马坡山道)

次日清晨,雪停了。天空放晴,太阳像个金色的圆盘,挂在东边的山头上,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人睁不开眼。茅庐前的空场上,童渊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一个旧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泛黄的《枪经》手稿,还有那块要送的梨纹玉佩,被小心地放在布包最里面。

赵云和吕子戎送他到山道入口。赵云牵着那匹白马——是童渊上月从邻村借来教他马上枪术的,通体雪白,通人性。他把缰绳递到童渊面前:“先生,路远,骑马能省些力气。”

童渊摆了摆手,拄了拄枣木杖:“我拄杖走惯了,骑马反而不自在。这马留给你,以后护流民,用得上。”

吕子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陈婆婆凌晨起来做的荞麦饼,还冒着热气:“先生,这里面是荞麦饼,抗饿;还有这瓶艾草汁,是按李伯父的方子泡的,蚊虫咬了或受了轻伤,涂一点就好。”

“好,好。”童渊接过油纸包,塞进布包侧面的口袋里,目光缓缓扫过两人,像是要把他们的模样刻在心里。他看着赵云,又叮嘱道:“子龙,别总想着练枪,多和子戎学学农桑——知道百姓种一亩麦要流多少汗,才懂护民的真意不是‘挡’,是‘养’。”又转向吕子戎,“子戎,别总闷在坞堡里,多让流民捎些外面的消息——乱世多变,早做打算才能安稳。”

两人都点了点头,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一句“先生保重”。

童渊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踏上雪路。他走得很慢,枣木杖每点一下雪地,就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雪地里很快就串起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他偶尔回头挥挥手,却从不回头多站——他怕自己一回头,看见两个孩子泛红的眼眶,就舍不得走了。

赵云站在原地,望着童渊的背影渐渐远去,那道白色的须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像一朵移动的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石头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喘着气:“赵壮士!幽州的货郎刚送来的,是公孙姑娘写的!”

赵云连忙接过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还带着淡淡的梅香。他拆开信,里面的信纸很薄,写着寥寥数语:“子龙哥哥,幽州雪大,坞堡流民已安置妥当。听闻你拒了袁术残军,甚慰。我按你教的‘三才阵’练了青壮,上月退了一伙抢粮的散兵,没伤一人。已收集梅林花种,待明年开春,托流民捎去——愿花种与梨苗同长,共护一方安稳。”

他把信折好,贴身藏在怀里,与梅花玉佩放在一起。抬头望去,童渊的背影已经快要消失在山道的拐角,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坞堡的方向传来了青壮们的练枪声,还有孩童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雪地里的寒气,却格外温暖。

“先生会回来的。”吕子戎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块烤红薯,“陈婆婆刚烤的,趁热吃。你看,小石头他们还在练枪,王阿婆在教妇人们织桑布——我们守好这里,等先生回来,就给他看满坞堡的梨树和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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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梦动三国请大家收藏:()梦动三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赵云接过烤红薯,入手滚烫,暖意从掌心传到心里。他点了点头,突然转身对吕子戎说:“子戎兄,我去空场上再练会儿枪——先生说的‘托’字,我好像还差一点。”

四、雪中悟枪·初心如炬(197年冬末·落马坡空场)

赵云回到茅庐前的空场,把磨枪石和公孙晓月的信放在石桌上,从兵器架上取下龙胆亮银枪。枪杆上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银光,枪尾的红绸被雪风吹得轻轻飘动,带着几分灵动。他深吸一口气,雪地里的寒气吸入肺腑,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沉腰扎稳马步,持枪而立。空场边的梨树苗刚冒出嫩芽,被厚厚的积雪盖着,像一个个蜷缩的婴儿,脆弱却充满生机。他想起童渊说的“托”,想起在陇西石泉村看见的场景——虎子教少年们练枪,枪尖总是离地面一寸,怕伤了地里的桑苗;想起落马坡隘口,他用枪尖挑落纪纲的刀,却没伤其性命;想起大哥赵雄用梨树枝教他挑枣,怕碰伤梨花……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他突然举起枪,练起了“百鸟朝凤枪”的招式。枪影如梨花纷飞,却没有一丝戾气:

——枪尖划过雪地,带起细碎的雪沫,却绕开了每一棵梨树苗,连旁边的荠菜都没碰伤;

——转身时,枪杆轻轻绕过旁边的老松树,不蹭掉一片松针,只挑落枝头的积雪,让阳光能照到树下的嫩芽;

——“凤凰点头”时,枪尖精准地挑落梨树枝头的厚雪,却让雪缓缓落在根部,像给嫩芽浇了一瓢雪水;

——“落英式”时,枪尖勾起一朵冻在枝头的干梨花,轻轻放在石桌上,像是给土地的献礼。

他越练越投入,内力顺着枪杆流转,与风雪融为一体。雪落在他的肩头,不再融化,而是凝成薄薄的霜,像一件白色的披风;枪尖上的寒气与内力交织,竟让周围的雪花都绕着枪尖旋转,不沾分毫。

突然,他收枪而立,枪尖直指天空。一片雪花飘来,落在枪尖上,竟不融化,反而凝结成一颗小小的冰晶,折射着阳光,像一颗钻石。

“我悟了!”赵云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明澈。

童渊说的“意”,不是枪的“杀意”,是“护念”;不是“强撑”,是“顺势而为”——就像雪落在地上,既能滋养土地,又能盖住枯草,看似柔弱,却有千钧之力;就像护民,不是一味抵挡,是懂“养”懂“化”,让流民有地种、有饭吃,让乱世里的安稳生根发芽。

“这一枪,该叫‘雪护新芽’。”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再次出枪。这一次,枪速慢了许多,却更稳、更柔,像春风拂过大地:

——枪尖贴着雪地滑动,卷起的雪沫刚好盖住裸露的土地,防止嫩芽被冻坏;

——侧身时,枪杆带起的风,吹走了梨树枝上的冰棱,避免压断枝桠;

——最后一式,他双手持枪,枪尖轻轻托住一块从屋檐掉落的冰棱,缓缓放在地上,冰棱完好无损。

“好枪法!”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赵云回头,只见吕子戎站在茅庐门口,手里还拿着那本《农桑辑要》,眼里满是赞叹,“这一枪,没有之前的凌厉,反而多了‘温软’,像春天的风拂过麦田,像桑农嫁接时的巧劲。”

赵云收起枪,走到石桌旁,拿起那块磨枪石:“是先生教我的——枪不是用来扎的,是用来‘托’的。托住流民的希望,托住这乱世里的一点安稳。”

吕子戎走过来,递过一块热荞麦饼,还有一封刚收到的信:“吃点东西吧。莫言兄托流民捎信来,说明年开春就送桑苗过来,还说孙策答应帮我们在江东找些优质梨树种——等桑苗和梨树种下,咱们的坞堡,就真成‘梨花坞’了,大哥和雪梅姐的心愿,也算实现了。”

“东坞堡的王大叔还说,愿意把他们的水车法子教给咱们,这样挖好水渠后,灌溉就更方便了。西坞堡也说要和咱们一起练‘联防阵’——你看,咱们这‘抱团护民’,越来越像样了。”吕子戎笑着补充,远处的望哨台上,小石头正敲着铜锣报平安,声音清脆响亮。

赵云接过荞麦饼,咬了一口,麦香混合着姜茶的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他望向童渊离去的山道方向,又看了看远处的坞堡——青壮们还在练枪,妇人们在晒谷场织桑布,孩子们围着陈婆婆学认字,一派安稳景象。

他握紧手里的龙胆亮银枪,枪尖上的冰晶还在闪烁,像一颗小小的火种。雪地里,他和吕子戎的身影并肩而立,身后是冒着热气的茅庐,身前是刚悟的新枪、待种的土地,还有无数等待安稳的流民。

197年的冬末虽冷,却挡不住春天的脚步。这杆枪,这份初心,会像坞堡里的炉火,像雪地里的梨树苗,在乱世中永不熄灭,生生不息——终有一天,梨花会开满常山,桑苗会铺满田野,流民们都能坐在梨树下,喝着热粥,说着家常,再也不用怕战乱,再也不用逃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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