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光匆匆而过,宫廷围猎的大日子已然来临。
参与围猎的皇室子弟们,皆在围猎场中全副武装,英姿飒爽;而其余女眷们,则于猎场外的帐幕中静静等候,只待众人带着猎物归来,便大摆宴席,一同欢歌取乐。
围猎场旁的营帐之中,皇上身着便于行动的胡服,皇后正细心地为他束发。
“报!
葛将军带到。”
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通报声,瞬间吸引了帐内一众人的目光。
“进。”
皇上威严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葛冲早在帐外就被吓得双腿发软,自前几日夫人神秘消失后,他便日夜寝食难安。
今日又突然被圣上传唤,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害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传进了圣上的耳朵。
“鄙人葛冲,参见陛下。”
葛冲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皇后见来人是葛冲,一时也慌了神,手中束发的簪子都歪了一寸。
“今日来围猎场的路上,朕遇上一人。”
皇上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正是你夫人。”
葛冲只觉后背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但他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慌张,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磕头说道:
“内人得了癫狂之症,无意间惊扰了圣驾,请圣上恕罪。”
“哦?”
皇上发出一声戏谑之声,帐内众人皆吓得抖了三抖。
“朕看你夫人倒是清醒得很,她告你结党营私,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之词?”
说罢,皇上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纸,狠狠地甩在葛冲脸上。
葛冲偷偷瞄了一眼,瞬间神色大变,这些信纸正是他与坤宁宫往来的书信,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背着自己留了这么一手。
“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葛冲连忙不停地叩首,抬头时还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皇后。
皇后倒是神色镇定,始终默不作声。
“说,这是你与谁的书信。
结党营私已是死罪,若你供出对方是谁,朕可保你留个全尸。”
皇上高声责问,见葛冲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开口,立马厉声道:“还不快说!”
葛冲果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就在快要被侍卫拖走之时,他才慌忙推开侍卫,急切地说道:
“我说我说!”
他斜眼看向皇后,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了她。
“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