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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难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到底不是绝情人。

作者:荔元酒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09-24 22:45:42 来源:全本小说网

天色渐渐暗下,夜幕将至,枝头也笼上一层寒意,一人身挎药箱,缓慢行在巷中。

立苍顷长眸低垂,目光淡淡扫过前面街角,冷冷嗤了一声。

他拐入旁边更为偏僻的短巷,停在一家亮着微弱灯光的人家前,听到里面传来嚣杂的幼儿啼哭声,眉头微皱,抬手轻轻叩门。

有人急匆匆从里面拉开门,神情焦急之中免不了多出几分如释重负的欣喜,快快迎他进去。

片刻后,夜深,屋内幼儿哭闹声渐止,立苍顷起身从药箱中翻出纸笔,斟酌着写药方,又抓出一副应急的药材嘱咐妇人去煎药,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诊金不贵,寻常人家绝对能付得起,男人千恩万谢地将他送到门外,感激地目送他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立苍顷抬头望了望隐在云后的月色,不动声色环视四周,从容不迫沿原路返回。

黑暗中的眼睛追随他的身影,一直等到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房内熄灭灯后才悄然撤回。

门缝后,清冷的月光打在半边分明的下颚上,透出一种陶瓷般的冷白。

男人放下药箱,沉思片刻,隐去屏风后换身衣裳,悄无声息自后门行出院子,匆匆朝一方快步走去。

南衙禁军照例安排有人值守,凌肖亲自安排,待一切交代明白后返身去向府邸,本该回去休息的汪习拨开人群追上来,一面说着话一面自然地往他怀里塞一个热腾腾的胡饼。

“哎头儿,你这是要回去?”

凌肖垂眸瞥了一眼纸包上的点点油星,感受到热意,淡声道,“累了一日,早些回去歇息罢。”

汪习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待走远一些,往他身侧凑了凑,从袖中取出另一物塞给他,神神秘秘道,“今儿不是没让广超去么,他在城里瞎转悠来着,遇见了那谁。”

凌肖飞快皱了下眉,“时局未稳,你们少些接触。”

“是是是,知道知道,”汪习对他挤眉弄眼的,被他定定看了一眼,登时恢复正经,没走两步又变成老样子,扶着佩刀往他身侧凑,“哎头儿,咱们今儿到底是要搜什么啊?”

凌肖捂着掌心那一团暖意,漫不经心道,“衙里多出来那整整一排牢房的人,证物堆了一屋子,你还在问搜什么?”

事发突然,多是人赃俱获,之后的审断无需太过费心,然而是杀是放,是去是留,最终的结果还是得看上面的意思。

他面色沉了一沉,汪习只觉古怪,喃喃,“被摊开放在明面上的不少,但我总觉得搜的东西不对,上面要我们搜与离北私自勾结的蛛丝马迹,可这样说好像早已断定有人与离北贼人私交颇深一般,不要证据,只要赃物——”

“而且搜了一大圈子,有关离北的一星半点都没有,咱们今儿去大理寺之前我心里不对劲得很,那可是大理寺啊,审核刑狱重案之地,要咱们去那搜……”汪习打个哆嗦,摸了摸小臂上骤然生起的鸡皮疙瘩,“真怕得罪人!”

凌肖神情淡漠,轻笑一声,沉吟道,“南衙干得便是得罪人的差事,官府内还算能断干净,私府还是交给北衙最为稳妥,他们比我们更不怕得罪人。”

汪习啧啧称是,“那确实,皇上的面子比天大,谁敢有非议?”

凌肖对此不多言,微微皱了下眉,垂眸掩饰几分落寞。

或许另有一个原因,是他不愿在明平侯府内遇见故人。

他与汪习在下个路口分别,汪习晃悠着往回家的方向去,凌肖立于岔口静望他远去背影。

直到在地上游走的影子消失,他才继续往前,脸色猛地冷厉,单手展开纸条飞快览过。

太学外舍多新生,平民优秀子弟居多,近日飞涨近百人,尚未经公试,皆是冲着皇上的那道求贤令来的。

凌肖闭了闭眼,将纸条揉做一团狠狠纳入掌心。

然平民子弟一旦入了太学,便有可能成为被丝线提拽、玩弄于他人股掌之间的木偶了。

庄律对此深知,暗中查探利害关系,再托广超传信,这些天帮了不少的忙。

但他现在还是不能回来。

凌肖面无表情撕开包裹胡饼的纸,冷却的香气挣脱束缚,更为明显地飘散出来。

往常的鲜香如今莫名有些腻人,他咽下最后一口,就近找了一家还没收摊的摊子买了碗桂花醪糟压一压在胸口翻滚的难耐。

虽去了护甲佩刀,他一身深色劲装,身形挺拔惹眼,摊铺老板娘看他几眼,眼底难掩惊恐之色,默不作声地抱着幼儿远离了些。

凌肖将要坐下的动作一顿,低声道了句劳烦,接过甜汤一饮而尽,未多做停留,放下碗便转身离开。

护甲堆在角落,如同废铁一般,他眸光毫无波澜,也不重新一一穿戴,只将长刀佩回腰间,随意拎着那堆废铁思索片刻,肩膀松懈片刻,忽地流露出些许踌躇之色,犹犹豫豫却不由自主地挪转脚步,缓慢沿熟记于心的路线朝某处走去。

夜深人静,连繁华之地亦不能免俗,只有灯笼的柔光浅浅照亮夜色,还未被秋意摧残的飞虫趋之若鹜,不死心地钻破纱纸追寻最后的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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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侯爷难哄请大家收藏:()侯爷难哄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然而三合楼的灯笼却不一样,常人不舍得以宣纸糊灯,但三合楼的灯笼以墨竹作骨,洒金宣纸为衣,描画有各种花鸟蜂蝶,间或有精致拱花,悬驱虫香囊,经热气一腾散出淡淡清香,从未有飞虫侵染。

凌肖闭着眼,单闻味道就能知道该往哪边走。

他安静地享受这一段时间的放松,到某一块地砖前出于本能地抬头,目光中的眷恋如同春风吹野草茂然疯长,刹那间席卷所有思绪。

窗户大开,与往常不尽相同,一道纤细柔美的花影静静沐浴在暖黄光亮下,于夜风中招展身姿,仿佛只是在等他到来。

凌肖呼吸一滞,短短几个瞬息,弃了手中护甲急不可耐地回身跃上对面屋檐,矮身蹲坐片刻,看清花盆下压着一张写有字迹的字条,这才揣着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脚下一抵,轻巧攀上窗台。

灯前观月,月下观美人,玉壶春微微卷起的花瓣轻颤,笼上层柔润的光泽,比白日更具韵味。

凌肖屏息,一手扶着花盆一手轻轻抽出字条,凝神看其上笔走龙蛇的二字。

送你。

不言而喻,是何人所书。

狂喜似浪涛般倾没过头顶,凌肖指尖冰凉发麻,后背阵阵窜上酥麻,忍着心头接二连三的悸动,如获珍宝地碰了碰玉壶春的花叶,憋着的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年少时的心愿早在无人知晓的时候酝酿成铺天情愫,虽被名为愧疚与后悔的堤坝拦截,但一经发掘便如三春潮水一般不可收拾,凌肖一再告诫自己对方举动中并无暧昧,两人心知若无差错近乎陌路,然而七情六欲人皆有之,他自认非是无心,习惯地咬舌作警。

但花瓣每微颤一下,他心海随之掀起滔天巨浪拍打岸堤,于是后颈燃起烫人热意,眼底迸出兴奋的光亮,珍之重之地将字条收入怀中,拭去掌心湿意捧起花盆,低头仔细斟酌高度,躬身护着花枝飞身而下。

他忘了替她关好窗户,将花盆放于地上后又攀上窗台,这回看见窗后桌上砚台不自然地凸起,迟疑一瞬,探手轻轻拨了一下,露出下面叠得方正的纸条。

上书“打开”二字。

明知不会却还是忍不住抱有期望,凌肖颇为局促地回头看了看那盆玉壶春,再次小心翼翼取出展开。

心猛地下沉又飞快提起,他认真凝视每一个字,良久,唇角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

虽说不难看出是为了他人,但这次加上上次,不可否认,她的确设身处地细细为他考量过,甚至不着痕迹地试图将他捞出泥沼。

到底不是绝情人。

他想了想,侧身靠在窗台上,在怀中摸索片刻,从护心镜上拆下一小片刻有铭文的铜片压在砚台下。

眸光流连许久才勉强收回,凌肖合上窗子,心情轻快地落地捧花离去。

另一侧,明平侯府中顾长云好笑地跌坐在地上,姿态略有几分狼狈,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撩到脑后,双手支地微微后仰,眉眼含笑望向床上收回脚拉起薄被将自己裹紧的人。

他张口刚欲说话,眼前便砸过来一方软枕,他没有躲,任由自己被砸的往后仰倒,就势抱着枕头躺在毛毯上,闷笑几声。

云奕侧趴在大迎枕上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他,裸足俏皮地勾起,“被子我让连翘放到矮榻上了。”

顾长云闻言朝一侧投去目光,挑了下眉。

从进房后他便故意对那叠软被视若无睹,更是付出实际想要直接把人哄睡着使他免去这小小的责罚,不过没想到的是某人憋着坏折磨他,好不容易哄着求着让人松了口,衣衫还未穿好,飘然时一个不防就被踹下了床。

云奕察觉他目光中的不满,“不愿意?”

顾长云顿了顿,“矮榻睡不下,地上好凉。”

云奕懒洋洋翻身,顺手捞起他的亵衣给他丢了过去,“特意给你铺了长毛毯。”

顾长云于心中啧了一声,抬手接住轻薄布料搭在肩上,语气慵懒,“夫人这般贴心,不会没发现为夫所在境地之难罢。”

云奕转眸往他腰下瞥去,轻哼,若无其事指使人,“困了,去把灯熄了。”

顾长云大概从她浑身散发的不满中意识到自己今夜已算是得足了甜头,回味像是助纣为虐令人愈发恍若焚身,他无奈长叹口气,认命地站起身去矮榻上抱了被子,吹灭灯烛躺到床边地上。

无声中隐约透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可怜与委屈。

云奕在黑暗中用指腹揉着酸痛嘴角,慢慢阖上眼。

睡意并非那么浓重,她想起伦珠写给她的几味草药,月杏儿翻阅古书一一查询,将所得零星药效拼凑到一起琢磨半天,仍捉摸不定到底是什么效用。

还是伦珠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支离破碎的一幕,惊愕之下亲自赶到三合楼,说道前狼主风流成性,妾儿无数,然兄弟相争过于血腥凶残,或死或逃,所留血脉不多。

彼时离北并非只与大庆争夺土地城池,疆界处纷争不断,他身为大王子整日奔波于马背之上,在城中待的时间不长,一次他率兵匆匆行过城外营地,见一木屋门窗钉死,但却有人悄悄抠出一小块空隙递进去水和食物,他不屑于自相残杀便没有关注,但之后偶然撞见有人往木屋中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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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侯爷难哄请大家收藏:()侯爷难哄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刺鼻的气息十分异常,他远远驻足观望,几天后在尸堆中发现送药那人,身上有一片破布没有被搜走。

那片破布便是残方。

她与伦珠对视许久,心情复杂地道谢。

直觉他已敏锐觉察出扎西下落,而或许那条被她从百戏勾栏带出来的手帕,无论是扎朵有意为之还是受了扎西指使,都在暗中指引他知晓故人。

想必伦珠早在初次分辨出草药之时便能联想到此为何人,几经思索才走这么一趟,将旧事七分真三分假地诉说出口,只为尽力帮她。

月杏儿欢天喜地地捧着残方去核对,她欲言又止,怀着歉意,能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多谢。

她不知他们从何得知伦珠身份,但确定如今又想将伦珠卷入其中,是孤注一掷的求救,还是步步为营的计谋,现不尽详细。

伦珠仍是笑得如清风明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让她愧疚,但心中清楚明白此为一条捷径。

心事使人夜不能寐,顾长云屈臂作枕,在夜色朦胧见认真注视床上人的侧影。

耳边呼吸虽平缓却并非是枕边人熟睡所拥有的,本还想出声打趣一句也不知道是谁离开他就睡不着,然而夹在其中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叹听得他皱起眉,稍微支起了身。

“云儿?”

过了许久,床上才传来一句回复,“怎么?”

顾长云彻底坐了起来,身子前倾,轻声问,“还是有些冷,我知道错了,可以上床睡么?”

悉悉索索间云奕翻身面对着他,似在穿过夜色打量他的神情。

顾长云往前趴在床边,拉过她搭在被上的手贴到自己脸侧,“好不好?”

云奕在他脸上捏了捏,默不作声地往床内挪了挪身。

一接到暗示顾长云便回手将自己的枕头捞过来,上床将人紧紧搂入怀中。

轻微的束缚感使云奕很是受用,在他怀中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脸,安静不再动了。

顾长云一个字没多说,纵容她在自己怀里钻来钻去,等到她抱好自己,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

这种哄睡法子百试百灵,没过一会儿,云奕整个人软绵绵地陷在松香中闭上了眼。

顾长云亲吻她额前,也闭上眼,在脑海中一遍遍思索她在外遇到什么人碰见什么事的可能。

总之,他的云儿是不怎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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