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赵寻安的诸般攻伐大术已然尽数施展,体內诸般力气也是將要耗尽,眼见对方依旧疯狂未有半点泄劲赵寻安也是无奈。
其实这些年与噬妖还有归元者交手诸多,赵寻安也有发现自己优点和缺点所在。
优点便是攻伐犀利威能无匹,越大境而战可称轻鬆,防护术法也是强悍,不说可称无解的十方大守护,九息大护、囚笼还有法盾,隨便一个与別人来说也是堪称至强。
至於缺点,便是不得长久。
所行攻伐大术术法真诀大部都有时间限制,欲待二次施展总要十二个以上的时辰才可恢復,除了这些堪称无匹的术法真诀,寻常攻伐之力便弱了太多。
一如今日这般,对手有准备有意志,待得自己诸般手段用尽法力枯竭,所遇情形便是不美。
似如临渊行,一个不慎咫尺天涯!
不过如此思量都是赵寻安自以为是,若是被其他仙家听闻必然与他大大的唾,一个真仙与数目百倍对手打,且越一大境的仙祖和越两大境的仙君都能轻鬆斩杀,这叫不得长久?
俗话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你赵寻安以一当百还嫌不得长久,可是半点脸面不要了?
“大家加把劲,赵寻安法力耗尽,顶不住了!”
见得赵寻安身上伤口越来越多,行动与出招速度也是越来越慢,黑袍仙君立时欣喜的呼喊,一眾伤痕累累的仙家闻言具是振作精神,更是玩命的行招。
霸道山河身具重立天庭所需的白玉京,身上更有十数亿仙石,但若擒下以后定是新天庭仙班仙家,秉承天地意志,与如今惶惶散修天壤之別。
“彼其娘之,须得玩命了,不然真会死在这里!”
赵寻安用力抹去嘴角血渍,看著胸腹处的十七八个口子忍不住咒骂,在这般下去必死无疑,却要豁命拼一把,与自己寻条生路才好!
便在赵寻安顶著诸般术法取出七十二面陨铁牌子与七十二面桃牌,欲待以自己血肉强行催动整个幽冥界时,虚空里突然响起大音,震得识海掀起千重浪:
“腌臢营生们,尝尝佛爷我的灵山压顶!”
赵寻安闻言惊喜抬头,却在瞬间垂了满脸黑线,一座蕴有恐怖威能的万仞大山轰然落下,正与自家灵山一般,那跳脱的声音不用说定然是宋戳子。
只是这廝行的攻伐大术不分敌我却把所有人尽数笼罩,这他娘是想要把自己也一併泯了?
“轰!”
好在最后关头灵山幻象处生出一巨大口子,宋戳子便躲在內里,扬手便把赵寻安擒了上去,隨之灵山盖顶轰然爆开,把一干围困的仙家崩的满天乱飞。
“贼婆奶奶的,你不是说要去处置相好的事情,我还当得七八十年,怎地如此快?”
赵寻安笑骂著问,宋戳子咧嘴笑:
“我原本也当是得那般长久,未曾想小鸟依人般女子行的竟是欢喜道,人家面首千八百,根本就不差我这一个!”
听闻宋戳子言语,见他是真心的笑,赵寻安脸面一阵抖,心说你这熊玩意行的风雪月道路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莫说废话,如今他们正乱,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协力闯出去,待得三五日后你恢復了,把这些腌臢营生尽数镇压茅厕!”
宋戳子哈哈大笑著说,隨之收敛笑容双手合十沉声吼:
“冥司.刀山!”
“喜乐.佛光普照!”言语落地立时有诸般阿鼻景象显化,紧接便是亿万刀锋肆虐天地,就在一干仙家纷纷行术法抵挡之际,诸般正果显化佛光通贯天地,但凡被照到的仙家立时迷了心智,双眸空洞的盘膝而坐。
宋戳子只行两招脸面就变了色,血汗哗哗的流,一次控制这般多仙家显见豁出了老命,赵寻安往他和自己嘴里各自塞了一大把丹药,运度所有剩余气力,化作闪电急飞。
待得五千里后立时唤出乌篷船,催动直向远方。
“......可恶,还是让那赵寻安逃了!”
黑袍仙君恨恨捶手,看著虚空里漂浮的残骸心里便觉鬱闷,死了这般多人结果却是这般,见到少府主该如何言语?
“不都说赵寻安孑然一身的嘛,若是刚才没有那禿驴搭救,赵寻安定然是你我囊中之物。”
“说到底是消息不妥,与你我没有干係。”
女仙君宽慰,黑袍仙君闻言苦笑点头,如今这境地,也只能这般认为了。
“下次再想擒拿赵寻安,难度怕是翻倍不止。”
黑袍仙君大大嘆气,女仙君轻点头也是嘆气,便自己的玉簪都废了,下次相见,说不得攻防都得易位。
乌篷船径直衝入陨星带,隨后二人第一时间回返喀拉世界,这是宋戳子强烈要求的:
“之前未得好生看,这次有空得閒总要看个清楚明白!”
赵寻安由著他,且还把灵儿虎儿还有小黑她们招了过来,属实喜的宋戳子不轻,隨后却是鄙视的看著赵寻安说:
“四个老婆却生不出一个带把的,真就瞧你不起。”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大大与他瞪,隨后却是皱眉,沉声说:
“带把的早便有了,只是来处有些让人惊。”
此时阿姆韵秋赵萍儿尽数来了,一家人聚餐,便当是与宋戳子的二道接风宴,期间赵寻安把算命先生赵无疆之事言语。
听闻便数十万载之前的老子都有牵扯,一干人等皆是倒吸凉气,想不明白他的来处。
“......原本唤作李无疆,可不正与左道道祖一个姓名,莫不会就是他?”
宋戳子皱眉问,赵寻安点头:
“保不齐,真就是。”
“且还与太上道祖一个称谓,莫不、莫不也是?”
言语到三位道教祖师爷,便宋戳子这般不羈秉性也是有些小意,赵寻安用力摇头:
“绝不会是,只当是尊號重了,我有幸与太上道祖他老人家照面言语,与那小子半点关係未有。”
“贼婆奶奶的,你何时与道祖他老人家见过面,为甚我不知道?”
听闻赵寻安言语宋戳子禁不住倒吸凉气,赵寻安与他个白眼:
“切,我见的了不得的人物可是多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蛔虫,怎能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