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苟道之我欲登天 第2章 深山采药

大凉山脉，林木葱郁，雾气氤氲。山风自峡谷间吹来，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

晨光渐渐驱散薄雾，山林苏醒，枝头鸟雀叽喳，远处兽吼隐隐。

冯渊背着竹篓，手持药镰，独自踏入山林深处。

今日天色晴朗，本是采药好时机。他母亲昨夜病势虽缓，却只是暂时稳住，若不尽快寻到上好的药材，恐怕难以支撑。

冯渊自幼在山林中穿梭，熟悉药草分布。此刻脚步轻快，双目警惕，不时拨开杂草，观察四周。他知晓，这深山虽药材丰富，却亦藏着不少毒虫猛兽。

“娘的病，需得冰心草为引，再配上虎骨参、赤灵芝，方能续命。”

他口中轻声念叨，心中记挂药方。

沿途，他先是采到几株半夏，又挖起数枚厚朴根。虽非珍稀之物，却也不可或缺。冯渊小心翼翼收起，神情一丝不苟。

走到山腰，林间忽然传来异响。

“咔嚓——”

枯枝断裂，伴随低沉兽吼。

冯渊心中一紧，屏息凝神。只见不远处灌木丛猛然分开，一头浑身斑纹的野豹缓缓现身。双眸幽绿，死死盯着他。

冯渊背脊发凉。凡人如何能抗衡猛兽？可若退缩，必将丧命于此。

他迅速冷静下来，手掌探入怀中，摸出几枚事先准备好的麻醉药粉。

“来吧！”

冯渊低喝一声，猛地扬手，粉末随风飘散，直扑野豹面门。野豹怒吼，双目瞬间赤红，猛扑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冯渊闪身躲过，翻滚至一旁，手中银针寒光一闪，刺入野豹肩头。

“吼——！”

野豹嘶吼，身躯剧颤，终于力竭倒下。

冯渊气喘吁吁，额上冷汗直冒。若非多年行医积累经验，懂得药理与穴位，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险些丧命……果然，深山之行，每一步都如渡劫。”

他轻声叹息，心中却更添一分坚毅。

跨过野豹之地，冯渊继续深入。山林渐幽，四周古木参天，苔痕遍布，阳光难以透入，唯有微弱光影摇曳。

前方一处石壁，藤萝密布。石缝间隐隐透出丝丝寒气。冯渊双眼一亮。

“是冰心草！”

只见石缝中，一株晶莹如玉的灵草生长，叶片纤细，仿佛自带寒霜。

冯渊心头狂喜。冰心草乃极寒之物，百年难遇，正是救治母亲之药。

可就在他伸手欲采之际，忽觉地面微微震动。石壁之下，竟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冯渊骤然停手，心跳加速，连忙屏息凝神。只见石缝下方，一条碗口粗细的青色巨蟒缓缓探出，蛇瞳冰冷，森然注视着他。

“守草灵兽……”

冯渊心头发凉。传说灵药生于天地间，常伴异兽守护。此番果然不假。

巨蟒身躯蜿蜒，吐信之间，寒气更盛。冯渊双腿发颤，却不敢退。

“娘的命在此，我不能走！”

少年眼神骤然坚定，心中暗暗盘算。

他望了望周围，忽见石壁下方，几块碎石似隐隐呈现奇特的方位。草木间，似乎自成一种玄妙的纹路。

“这是……阵势？”

冯渊心头一震。

他自幼读医书残卷，曾在古籍中见过几段关于“阵纹”的注解。所谓阵法，乃以天地灵机，布置奇门，困敌御兽。

此地石木错落，若按所学推衍，似能形成“困兽小阵”。

“或许能一试……”

他心中火热，飞快拾起石块，按记忆摆放。心神专注之下，竟觉天地间有丝丝灵气牵引，石木之间隐隐呼应。

巨蟒见状怒吼，身形扑来。冯渊大喝一声，最后一块石头落下。

“镇！”

刹那间，阵势成形。四周风声骤起，草木摇曳，虚无之力涌现，将巨蟒身形束缚。

青蛇狂怒挣扎，却一时无法脱困。

冯渊心中大喜，抓住时机，快步上前，手持药镰，猛然斩下冰心草根茎，连土取出，收入怀中。

“得手了！”

他不敢停留，转身飞奔而去。身后巨蟒怒吼连连，却被阵势暂困，未能追上。

直到跑出数里之外，冯渊才气喘吁吁停下。胸口剧烈起伏，心中却满是狂喜与震撼。

“原来，世间真有阵法！我所学医理，竟能与天地布置呼应……若能精修此道，将来或能助我登仙！”

他抚摸怀中冰心草，眼神坚定。

“娘，您一定要活下去。孩儿绝不会让您离我而去！”

归途中，夕阳西下，林间余辉映照在少年的脸庞。冯渊虽身形单薄，却步伐坚毅，眼神如火。

这一日，他不但寻得救命灵药，还在生死之间，初窥阵法门径。

而他并不知，今日所渡，便是属于他的第二劫。

凡人少年，在劫难中磨砺前行。大道之途，才刚刚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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