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然而,许多人此刻还咬著笔桿子正在沉思构想。有的人已经是洋洋洒洒的在纸面上写下了自己的作品,然而,这些个人都不是大家现场关注的焦点。
眼下,在场之人都明白,这场诗会的焦点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號称大凤第一才子的纪源一,另外一个就是原本寂寂无名根本无法与纪源一相提並论的秦衍。
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秦衍却成为了与纪源一共同被大家所关注的焦点。眼下,其余人更多的成为了无关紧要的重在参与之人,大家想要看的是这二人能够作出什么样的诗句来。
“写完了!”
而当眾人都在翘首以盼的时候,一声舒畅的声音响起。
就见纪源一將手中的笔往前那么一丟,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目光扫视全场,一副睥睨之態。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夺魁了呢。
一听纪源一完成了作诗,现场的群眾纷纷的投来了欣喜的目光,一窝蜂的,一群人立马朝著纪源一围了过去,都想要第一时间瞻仰一下这纪源一的佳作。
而最快的,自然就是坐在其边上的萧婉瑜了,萧婉瑜听到纪源一作完了诗,第一个迅速的来到了其身边,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纪源一的桌子上呈现出的一首七言诗。
並且的,隨著目光,萧婉瑜开口,直接將诗句吟诵了出来。
“上京雨过洗铅华,魏紫姚黄斗物华。独占人间春色半,天香不许落凡家。”
“好诗啊,好诗啊,好一个洗铅华,斗物化,还有那独占人间春色半將牡丹之美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啊,纪公子不愧是我大凤第一才子,出手便是佳句。”
“是啊,这首诗写的极好啊,反观我写的,在下实在是有些惭愧,纪公子之才,天下罕有啊。”
“妙,妙,果然只有纪公子在的牡丹诗会才能配称之为诗会,此诗当名动上京。”
…………
萧婉瑜才念完,周围已是一片譁然。显然纪源一的这首诗是作的不错的,引得眾人纷纷的称讚。不少原本还在苦思冥想之人,听到纪源一的这首诗,当下放下笔也不再琢磨了,显然自觉自己肯定比不过纪源一。
“源一哥哥,真厉害,不愧是我大凤的第一才子,半炷香就能够作出这般的好诗。”
萧婉瑜此刻目光变得极为崇拜的看向了纪源一,刚才內心还对於秦衍有些亏欠,这会也彻底拋诸於九霄云外了。看著纪源一,听著周围人对於纪源一的吹捧,萧婉瑜只觉得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自己,秦衍虽也有属於自己的好,但未免平庸了一些比不得纪源一。
“源一还是有实力的,没有辱没了我东麓书院的威名,这首诗,写的极为不错,当为佳作。”
孔閒修这会捋著自己的鬍鬚,很是满意的看向了纪源一。他心中还是很得意的,觉得纪源一莫有辜负了自己的支持与信任。而且纪源一是他的学生还是东麓书院的学生,孔閒修自然觉得脸上颇有光彩。
“这纪源一,变通能力不太行,但这学识当是不错的,这首诗很不错。”
屏风后,萧元武也是频频点头,听到纪源一所作,给予了很好的评价。
“是啊,若非如此,长寧怎会如此痴情於他呢。这纪源一,在学识这一方面,当真是出类拔萃的。”
皇后同样的认同说道。此刻,听著眾人吹捧,纪源一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这一会,他一扫之前的鬱结之气,再次化身为高高在上的云端之人。目光扫向了对面的秦衍,眼神里更是充斥著一抹不屑。
別的他不敢比,但这学问方面,他自詡能够甩秦衍十八条街。就秦衍,还想跟自己比才华,简直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晋国公,纪公子都已经作出佳作了,不知公爷写的如何了?”
“嘖嘖嘖,公爷,你怎么还是一张白纸啊,莫不是不会写吧?”
“哈哈哈,国公爷,是不是听了纪公子的佳作,自觉已经没有脸面写诗了,按我说不如直接投降算了,输给纪公子不丟人。”
“可不是,晋国公反正你也不以此为长,何必要苦苦支撑呢,认输吧,不亏。”
眼见於此,那些心中本就对於秦衍颇有微词之人这会总算是找到机会嘲讽秦衍了,纷纷衝著秦衍说道,很明显都觉得秦衍是必输无疑啊。
“呵,可別这么说,人家晋国公可瞧不起咱们读书人,认为那杀猪屠狗之辈比咱们强多了,这会认输,多丟人啊。”
“哎呦,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晋国公的確看不起我们读书人啊,就爱和那些屠夫为伍。的確若是这会认输,那不是打自己脸面吗。”
“哈哈哈哈,那就请晋国公动笔吧。”
这嘲讽是一阵阵的来,还有许多不忘秦衍作那“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的人,此刻也是阴阳怪气的衝著秦衍道。这是摆明了大家要乘秦衍病,要秦衍命啊。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东麓书院邀请秦衍到场的原因了,就是为了来羞辱秦衍的。
“这纪源一,倒是的確有些实力。”
此刻,面对眾人口诛笔伐,秦衍却没有在乎,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只是心中也不免感嘆,这纪源一多少是有些实力的,不愧是被誉为大凤第一才子的人,这首诗以秦衍的角度来说,也是挺好的。將牡丹的特点都生动描绘了出来。
只是,这诗的確还算可以,但与那些千古名篇比起来,却还有很大的距离。
因此,他压根不慌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急什么,香还没有燃尽呢,怎么,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要宣布结果了?”
秦衍没说什么,萧绰却冷眸扫过了眾人。只一眼,便將那群人嚇的一个瑟缩。
面对萧绰这个晋阳长公主的气势,普通人还真不敢直面。
“哼,好,那就等你,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来。”
闻言,纪源一冷哼了一声说道,心中不屑,觉得秦衍只不过是故作镇定。
“那你就看好了,娘子,我作诗,你替我写!”